讽刺地道:“一年多前的案子都未破,又如何去破今日之案?”
辛夷字字如针,令吴樾有些挂不住脸面,“这是两件案子,不能一概而论……”“对我来说就是一件案子。”说着,辛夷屈一屈膝,漠然道:“我已经决定随楚大人与江公子前往京城告状,所以不劳烦知府大人了。”
“那好吧,你若有什么需要,只管与本官说。”吴樾讨了个没趣,但依旧没生气,语气反而越发温和,想来也是怜惜辛夷身世。
那厢,楚孤城已经包扎好了伤口,几人正要告辞,有差役匆匆扣门而入,想要说话又似乎有什么顾忌又似乎有什么畏惧,站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能听清的字。
“有什么事就快说,吞吞吐吐的做什么。”方文堂不悦地催促着。
在他的催促下,差役鼓起勇气道:“启禀诸位大人,老魏头家的婆子王氏来报官,说是……”
听到是这个事,方文堂不耐烦地道:“老魏头的尸体本官自会派人寻找,让她回家去等候,莫要着急。”“不是。”差役急忙摇头,这一次倒是没再吞吐,一股脑儿把后面的话都说了出来,“她来报案说老魏头在家门口出了意外,被一头经过的骡子所惊,后脑磕在台阶上,一下子过去了。”
听到这话,众人皆是惊讶不已,吴樾更是震惊地站了起来,难以置信地道: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。”
待差役又将刚才的话一字不拉地重复了一遍,吴樾方才确定并非他幻听,下一刻,他将目光转向江行远几人,因为照他们所说,老魏头是死在城外山神庙的,怎么眼下又活生生地在家门口磕断了气?
人不可能死而复生,也不可能死两次,所以必定有一方在撒谎,会是……谁呢?
江行远看到了吴樾眼中的怀疑,而他自己也是震惊莫名,他与楚孤城亲眼看着老魏头因为伤势过重而死,成为一具渐失温度的尸体,怎么又会活生生出现在家中?所有人心中都是一堆疑问,最好的办法,就是把那报案人传进来问个清楚。
吴樾也想到这一点,“速速把她带进来。”
差役领命离去,不一会儿带着一个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的老妇人进来,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弹花棉袄子,两只手一边一个银镯子,鬓边还别着一朵红色的绢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