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这话,刚刚还满面慈爱的老夫人顿时沉下了脸,不乐意地道:“那就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庶子,岂配’长孙’二字,当年的事情我可是一桩都没忘记,也就你父亲心软,让他们娘俩进门,还让他姓江,我从来就没承认过。”说着,她又有急切地道:“江家的长公子只有一人,那就是你,江家的产业也只能交给你一人,旁人休想染指。”
原本欢喜轻松的气氛因为老夫人这句话,变得有些凝重,江行远抚着她微微起伏的后背,温言安慰道:“孙儿知道,祖母放心。”
待江老夫人平复了情绪后,江行远端起一旁的药碗,“ 祖母,该喝药了。”一听说喝药,老夫人顿时垮了脸,嫌弃地道:“这药苦得让人舌头发麻,也不知是用了什么药材。”说着,她又笑呵呵地望着江行远道:“看到你平安归来,一下子就好了,比什么药都有效。”
“良药苦口,喝了药祖母的身体才会好得快,您若是觉着苦,我让人去拿蜜饯,喝过药后立刻放一颗在嘴里,那就不苦了。”
刘嬷嬷插嘴道:“蜜饯都备着呢,老夫人就是不肯喝药,这几日为了喝药的事,奴婢和赵嬷嬷白头发都愁得多了几根。”
“是呢。”一旁的赵嬷嬷连连点头,打趣道:“奴婢们十八般武艺齐出,才哄得老夫人喝药,您要是再不回来,奴婢就要拼着一把老骨头去天桥下学杂耍了。”
江老夫人面色微微一红,薄怒道:“就你们俩话最多,嫌侍候我这个老太婆麻烦了是不是?”江行远笑道:“两位嬷嬷不是这个意思,祖母莫要误会。”说着,他又道:“祖母若实在不愿一个人喝苦药,那孙儿让小厨房再去煎一碗来,陪您一起喝。”
“这怎么行。”江老夫人连连摇头,“没病没痛的去喝药,万一喝出个好歹来怎么办?”说着,她又无奈地道:“罢了罢了,把药拿过来,我喝总行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