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候,小姐还有心思管这个。”
傅英望着不远处灵堂中隐约可见的人影深吸一口气,“接下来要想的事情还多着呢。”绿荷哪里放心得下,“这事让阿福一个人去做就行了,奴婢陪着小姐。”
“男女有别,他又怎么方便,快去吧。”在傅英的坚持下,绿荷只得一步三回头的与阿福离去。
在他们走后,傅英再次举步往前走去,离得近了,能听到灵堂纷杂的哭声;能触到在风中飘飞的灵幡,能看到一个黑色的棺椁……
那里,真的躺着父亲吗?
自从几年前,父亲身体有恙之后,外地的田租就一直是她在负责收取,短则离开两三日,长则离开七八日,起初有些害怕,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。
每一次她从外面回来,父亲都会站在门口迎接,不论春夏秋冬,不论阴晴雨雪,笑着摸摸她的头,说一声辛苦了,然后递给她一块令雅居的茶糕,那是她最喜欢的点心……坚定的脚步突然变得惶恐、不安、软弱、畏惧,傅英甚至有一种掉头离去的冲动,只要不进去,不看那棺木里面的人,她就可以当父亲依旧活着……
“姐姐!”一个稚嫩而带着哭腔的声音惊醒了神情恍惚的傅英,双目亦重新凝起焦距,只见一个小小的穿着白色孝衣的人影,飞快地向她奔来,一头扑进她的怀里,正是傅家小公子傅凌越。
傅凌越扑在傅英怀中大声地哭泣着,那是他懂事后哭得最大声的一次。
傅凌越悲痛哀伤的哭声,驱走了傅英心底的软弱,父亲走了,无论她承认与否,这都是不争的事实,不会有任何改变。
逝者已矣,生者尤在;她要代替父亲,守护这个家,守护父亲生前珍视的一切!
想到这里,傅英心渐渐安定下来,她蹲下身,扶住傅凌越的肩膀,安慰道:“父亲不在了,你就是我们家里唯一的男子汉,要坚强起来,知道吗?”
傅凌越用力点头,努力止住哭声,又抬手胡乱抹着泪,可泪越抹越多,他的哭声也越压抑越悲伤,直至冲溃那薄弱的防线,“呜,姐姐,我舍不得父亲,我想父亲活过来,呜……”
听到傅凌越的话,傅英险些落下泪来,她何尝不想父亲活过来,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。
“父亲虽然不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