答,随即展袖屈膝,端然行了一礼,“英儿见过太叔公,太叔公安好。”
这位老者是傅氏一族“修”字辈中硕果仅存的两位,辈份极高,比傅丛云还高了两辈,在族中享有极高的威望。傅修堂,也就是与傅英说话的那位老者走到椅中坐下,冷声道:“丛云的身后事可都办妥了?”
“回太叔公的话,父亲的棺椁已经葬入家族墓地之中,与大娘合葬。”因为傅修堂没有叫起,所以傅英与齐氏几人依旧维持着屈膝行礼的姿势,这样的姿势对人体负担极大,酸涩之感以双膝为中心,迅速向四周蔓延,不过片刻功夫,齐氏已经有些受不住,摇摇欲坠。
“嗯,总算还有些分寸,没坏了规矩。”傅修堂眸中冷意稍缓,“起来吧。”
“谢太叔公。”傅英暗自松了一口气,她倒是没什么,就怕齐氏身子孱弱会受不住。
待他们站直后,傅修堂注意到了傅平,从刚才到现在后者一直大刺刺地站着,莫说行礼,连唤一声“太叔公”的意思也没有,令他心下不悦,故意道:“怎么还有不相干的人在这里?”
齐氏闻言连忙解释道:“叔公您忘了,这是老爷收养的义子,叫傅平,您前日还见过了。”
傅修堂睨了她一眼,冷声道:“我当然记得,不过我也记得,他五年前就已经离开了傅家,跑去江家当奴才,说是再也不会踏入傅家半步;既然这么有骨气,这会儿又回来做什么?”
齐氏被他这番毫不客气的话说得甚是尴尬,一时不知怎么回答,还是傅英反应快,接过话道:“那只是二哥一时置气之语,太叔公何必当……”
不等她说完,傅修堂已是声色俱厉地道:“我傅家儿郎一向重诺,言出必践,舍了就是舍了,不得反悔;之前让他给丛云上香守孝,已是格外宽待,如今丛云下葬,他也该走了。”说罢,他盯着始终面无表情的傅平,“傅家与你已无关系,回你的江家去吧。”
“不可以。”傅英没想到傅修堂一来就要赶傅平走,急忙道:“父亲生前说过,无论曾发生过什么事,二哥永远都是傅家的人。”傅凌越也张开小小的手臂挡在傅平身前,“对,谁也不能赶二哥走。”
“放肆!”傅修堂重重一顿拐杖,颌下白须飘动,恼声道:“一个个半点规矩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