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听到这里赵知府才算明白过来,敢情江行远弯弯绕绕地夸了一大圈,是在这里等着自己呢,这下好了,他被带到坑里,连个“不”字都没法说;难怪二十不过的年纪,就能在奸滑遍地的商贾之中混的如鱼得水,真是好深的心思。赵知府被逼着吃了个哑巴亏,越想越气不过,正盘算着要怎么将局面扳回来时,江行远目光殷切地道:“大人迟迟不语,可是行远说错了?”
赵知府闻言,努力挤出一丝比哭好看不了多少的笑容,“当然没有,世侄之言,正是本府心中所想,只是世侄万万不该隐瞒银九身份,更不该将本府瞒在鼓中,以致惹出昨夜那样的大祸,你说说,现在要如何收场?”说到后面,赵知府已是一脸不悦,那尴尬的笑容早已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“行远知错,听凭知府大人发落。”江行远一边说着一边起身赔礼,满面恳切歉疚。
赵知府原本是要借此质问江行远,好好训上一训,多少给自己出口恶气;不想他竟承认得这么爽快,且还摆出一副打不还手,骂不还口的模样,令他有种一拳打在棉花上,无处使力的感觉;而且江行远的身份摆在那里,他又不能真的小题大做,将后者打入牢狱问罪,这个江行远分明就是算准了这一点,所以才敢这般肆无忌惮,真是太狡猾了。
自己好歹也是一方知府,朝廷正儿八经的五品官,现在竟然处处被一个无官无职的年轻人牵着鼻子走,真是想着就生气,偏偏还无可奈何。
赵知府越想越憋屈,在接过下人刚刚端来的茶盏时手指微微发抖,李捕头瞧见这一幕,小声道:“大人,您手怎么了?”
“没事。”赵知府没好气地回了一句,将一口未动的茶盏搁在小几上,看向垂手静立,一副乖巧模样的江行远道:“那你倒是说说,为何不事先告之本府?还有昨夜是怎么一回事?你们又怎么知道留雁楼的人会来刺杀银九?从而事先埋伏在牢房外。”
面对赵知府的咄咄追问,江行远拱一拱手,不卑不亢地答道:“确实在送来府衙之前,我就知道银九是留雁楼的人;但想着留雁楼只是一个江湖组织,再大胆也不至于来官府做乱,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胆大至此,这是行远的疏忽与错漏,愿听凭大人治罪。”
“继续说下去。”赵知府不耐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