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家上下之力,助大人剿杀留雁楼贼子,还岳阳一城安宁。”
赵知府没想到他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来,一时怔在那里,待回过神来,苦笑道:“本府知道世侄府中有几个能耐的护卫,昨夜银九能够保住性命便是他们的功劳,但想要对付留雁楼,还是天真了一些;而且那么一来,等于彻底向留雁楼宣战,万一他们发起疯来……”仅仅只是想像是,就令赵知府打了个寒颤,赶紧摇头,“这后果不是本府或者世侄能够承受的。”
面对赵知府当头浇下的冷水,江行远并未支援,目光灼灼地道:“这一战其实早就开始了,与其被动迎击,不如先行下手,抢占先机;再者,留雁楼一旦倾巢来犯,就是与整个朝廷为敌,他们固然嚣张狂妄,行踪叵测;但到底只是一个江湖组织,一旦朝廷动了真格,不顾一切来围剿,他们必定覆灭无疑。这一点,相信他们心里也是清楚的。所以我断定,他们不敢冒这个险,而且……有了这份功绩,足以助大人在仕途上再进一步!”
再进一步……
赵知府心思有些恍惚,他当年虽然科举中第,却是几乎垫底的存在,又是一介贫寒出身,在朝堂并没有什么依靠,倒是有那么几个人拉拢过他,但他知道当今圣上不喜欢朝臣拉帮结派,所以不敢走得太近,久而久之,人家也就不愿意理会他的,唯一还有些交往的,就是他之前提到过的那位湖广总督了,但关系也算不上太过亲近,所以若真的写了那封信,他几乎算是腆着老脸。
这样一个无根无基的官员想要在朝堂立足,无疑是极其艰难的,稍微一点风吹草动,都能让他多年努力的成果付诸流水,所以他只能小心翼翼地求生,保住头顶乌纱,多年下来,渐渐成了一个胆小怕事的性子。
因为没有扶植与根基,所以熬到五十多岁才补了一个知府的空缺,若不出意外,五品就是他的终点了,过几年结束这碌碌无为的官场生涯,告老还乡,在田野乡间慢慢度过余下的光阴。
一直以来摆在赵守瑞面前的都只有这么一条路,而他也一直是这样打算的,可现在江行远给他第二条路,一条他以前不敢奢望的路,也是一条极具诱惑的路,走?还是不走?
这个问题在赵知府心中摇摆不定,就像有两个小人在不断拨河一样,一会儿倾向那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