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刚从冰水中捞起来一般,一旁的赵嬷嬷也比她好不到哪里去。
江老夫人到底是见过世面的人,很快便稳住了情绪,抬眼望向季近道,“可有解救之法?”
这句话一下子将所有人的心都给提了起来,皆牢牢盯着季近道,连眨眼也不敢,唯恐错过了答案。
在这样近乎凝滞的空气中,季近道道:“从脉像以及银针所呈的颜色来看,这毒尚处于初期,可解。”
听到“可解”两个字,江老夫人长出了一口气,心中那根绷紧的弦顿时松了下来,双手合什,喃喃道:“佛祖保佑,佛祖保佑。”
江行远是她最为疼爱的孙子,简直视若性命,若有什么三长两短,她这把老骨头也不用活了。
赵嬷嬷缓过神来后,难以置信地道:“侍候长公子饮食的,都是府中使了多年的老人,忠心耿耿,怎么会做这种恶毒之事。”
江老夫人冷哼一声,龙头拐杖重重一顿地面,“这就叫画虎画皮难画骨,知人知面不知心。”
“长公子行事素来光明,又处处与人为善,除了留雁楼之外,奴婢从未听说与什么人结怨;再说了,长公子身……出事,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?”刘嬷嬷本想说“长公子身故”,想着不吉利,赶紧改了已经到舌尖的字。
“这就要问他们了。”江老夫人眸光寒厉如剑,可见她是动了真怒,人人都有不可触的逆鳞,她的逆鳞就是江行远与这江家百年的基业。
“这件事谁也不许往外说。”江老夫人的话令刘嬷嬷二人诧异不已,后者试探道:“难道不查这件事了?”
“当然要查,且还要查个水落石出,只是……”江老夫人犀利的目光扫过门外晃动的人影,沉声道:“打草惊蛇从来都不是上上策。”
听到这话,刘嬷嬷哪还有不明白的道理,当即与赵嬷嬷一道欠身答应,随后又带着几分迟疑问道:“那老爷那边……”
“也不许说。”这四个字,江老夫人说得没有一丝迟疑与犹豫,至于她为何连江怀德也要瞒,刘嬷嬷知趣的没有问。
“季大夫。”听到江老夫人唤自己,季近道收回同样有所不解的心思,客气地道:“老夫人请说。”
“你的医术,我是知道的,行远就托付给你,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