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的依依之色,微微一笑,道:“舍得吗?”
被看到了吗?
辛夷在心底苦笑,下一刻,她闭目深吸一口气,再睁开时,眼中除了坚定的离去之意,再没有任何不该有的情绪,“不舍也要舍。”听到她的回答,江老夫人忽地敛去笑意,长叹道:“我知你是一片好意,不愿连累行远与江家,若是在今日之前,我应该会册意,可是现在……你走与不走,已经没有意义了。”
辛夷一怔,疑惑地道:“为什么?”
江老夫人没有回答,而是转头看向一旁若有所思的江怀德,“你明白吗?”
江怀德沉眸半晌,缓缓道:“今日一战,我们已经彻底得罪了留雁楼,不管辛夷在与不在,他们都不会放过我们。”
“就是这个道理。”随着这话,江老夫人又叹了口气,一向淡然镇定的眼眸,头一次出现出焦虑。
辛夷已是想过这个可能,当即道:“江家有十二护卫守护,除非留雁楼倾巢来袭,否则难以攻破;只要我离开,他们吃过几次亏后,自然会放弃,毕竟江家不是他们的目标,没必要拼个鱼死网破;再说还有岳阳府衙在,相信会对他们起到牵制作用。”
“你倒是想的周全,但……”江老夫人没有往下说,只是深深看了辛夷一眼,那一眼里有辛夷看不懂的怜惜与悲伤。
“母亲?”江怀德轻唤了一声,目光里有询问之意。
江老夫人摆手道:“我乏了,你陪我回去吧。”
“是。”江怀德应了一声,仔细地扶了她起身,龙头拐杖则交由刘嬷嬷拿着。
见他们要走,辛夷大急,连忙道:“老夫人……”
“我知道你要说什么。”江老夫人打断她的话,“但我已经说了,你走与不走,对江家已经没什么意义了,既是这样,还不如留在这里照顾行远,说到底他这伤是因你而起,你此时弃之而去,未免说不过去;相信他也希望醒来之时,能够看到你平安无事。”
“可是……”辛夷还想再说,江老夫人又道:“留雁楼的事,待我再想一想,天无绝人之路,总有办法的,再说那贼人重伤离去,一时半会儿也没能力寻来。”说罢,她在辛怀德的搀扶下转身离去,不给辛夷说话的机会。
辛夷怔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