必要拉得平平整整,一点皱纹也不能有,我这人一向随意惯了,为了这事,他平日里没少说我;要是不给他穿整齐些,怕是睡梦中都要不自在了。”
尽管江行过极力说得若无其事,辛夷还是从他的言语中听出了关心与紧张,他表面看似吊儿郎当,除了洪氏之外,对谁都不在意,但其实心底……还是在意这个弟弟的,想必江行远也是知道的,所以他总是想方设法地帮着这个在老夫人眼里不受怠见,甚至被骂“野种”的哥哥。
一直以来,彼此都默契地不喧于口,只有对方出事的时候,才会不经意地流露出来。
“对了。”江行过的声音打断了辛夷的思绪,只听他淡淡道:“下回找到伤你们的人,记得告诉我一声,我这人吧,虽然文不成武不就,但总算还有些小心思,可以帮忙寻思个陷阱圈套什么的,保准好使。”
辛夷微微一笑,“好。”
这一场滂沱大雨一直下到傍晚时分方才渐渐止歇,雨过之后的天空一碧如洗,庭院中被大雨冲刷过后的树叶青翠欲滴,几只燕子自远处飞来,绕树轻鸣,犹如一副岁月静好的画卷,之前的刀光剑影,仿佛已经成了过去,但是众人依旧能够敏锐闻到这份静好之下的血腥味,而这份血腥味时时刻刻都在提醒着他们,事情……并未过去!
沈轻澜扶着香袖的手,忍着脚踝上的疼痛,踩着大雨过后不深不浅的积水艰难回到马车上,在马车一摇一晃地行驶中,香袖小心翼翼地褪下她半湿的鞋袜,露出红肿如馒头的脚踝,沈荣有些诧异地道:“不就是扭了一下吗,怎么肿得这般厉害?姐姐你也是,祖母面前怎么一直忍着不说,若是说了,祖母一定会让人请大夫的。”
“就是扭伤而已,瞧着吓人,其实不打紧,回去擦些药就好了,何必惊扰祖母。”沈轻澜轻声说着。
沈荣有些不高兴地道:“姐姐你就是这样,总替别人考虑,你看看刚才表哥那里,一个臭丫头也敢蹬鼻子上脸地教训香袖,丝毫不将你我放在眼中。”他口中的臭丫头,自然就是沅春。
沈轻澜神情微微一黯,但还是温言道:“哪里有教训,你莫要想太多。”
沈荣翻了个白眼道:“不是我想太多,而是事实如此,仗着有姓辛的撑腰,在咱们面前肆无忌惮。”面对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