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说这话时,赵嬷嬷带着几分无奈,也不知这汪成什么来厉,能让见惯了风浪的赵嬷嬷这般惊奇。
“汪成,本名汪晋成,乃是城西人氏,其父经营布匹生意,母亲则是秀才之女,家中不说大富大贵,但勉强算是小富人家,衣食丰厚,偶尔还逛个青楼什么的,小日子颇为滋润。”刘嬷嬷越听越是惊奇,忍不住问道:“这样的人家,怎么会来咱们府里当差?这说不通啊。”
虽然江府待下人不错,开出的月钱也是岳阳城数一数二的丰厚,但终归是下人,做的是端茶递水,侍候人的活计,低人一等,但凡家中有些薄产,衣食无忧的,都不会来做这个,更别说是汪成……不,汪晋成这样的人家了。
“是啊,我一开始也想不通,直至查到一件事情。”赵嬷嬷知道江老夫人心急,所以没有卖关子,如实道:“半年前,也就是他来江家应聘的前几日,他与一帮狐朋狗友在太白楼喝酒,酒过三巡,半醉的几人打起了赌,说是谁能去江家当一年的下人,其他人就奉其为大哥,从此言听计从,绝无二话。”
“汪晋成一直想要压他们一头,再加上酒劲,便应了这件事,酒醒之后,他也有所悔,无奈话已经出口,若是反悔,难免会遭他们耻笑,所以硬着头皮来江家当差;不过他这人嘴皮子灵活,手里又不缺银子,倒是混得如鱼得水。”
听着赵嬷嬷将三人底细娓娓道来,江老夫人拧眉道:“如此看来,三人都没有可疑?”
“从奴婢打听到的情况来看,确实如此,不过……”赵嬷嬷欲言又止。
“这里没有外人,你只管说就是了。”得了老夫人的话,赵嬷嬷不再迟疑,将心里的怀疑说了出来,“汪晋成入府的理由也算说得过去,但是……仔细想来,还是有一丝丝牵强;另外,奴婢未免打草惊蛇,并未与那几人亲自对质,只是通过太白楼以及他们身边的人隐晦打探,是真是假,还很难说。”
江老夫人思索片刻,颔首道:“从一个衣食无忧的公子哥儿,变成一个整日切菜端菜的下人,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做到的。汪晋成……”她徐徐念着这三个字,片刻,心中已是有了定夺,冷声道:“就从他开始。”赵嬷嬷知机地道:“奴婢这就去传他过来。”
待她走后,江老夫人示意刘嬷嬷替她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