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事。”江老夫人这话刚一出口,便在众人之中引起一阵轩然大波。
江怀德首先道:“母亲,秀容始终是咱们江府的二夫人,若将她关入大牢,恐怕影响不太好,传扬出去,也会招来非议,依儿子所见,不如先将她禁足府中,待查明之后,再做定夺。”
江老夫人睨了江行过一眼,冷冷道:“禁于府中,只怕有些人会铤而走险,畏罪潜逃。”
江行过哪里听不出她是在影射自己,毫不客气地反驳道:“我娘没有害人,你不要血口喷人。”
江老夫人理也不理他,盯着眉头紧皱的江怀德道:“要么今日在这里审个清楚明白,要不把她关到府衙大牢去,你自己看着办吧。”说罢,她闭上眼睛,竟是一个字也不愿再多说,明摆着此事再没有商量的余地,事实上,肯给出赵知府那条路,已经是她让步了,否则该是直接家法处置,然后再交由赵知府上禀刑部,以谋害他人性命之罪,秋后处决。
江怀德是清楚江老夫人背后能量的,只要她愿意,别说一个洪氏,连洪良都难逃一死。可是……那牢狱是什么样的地方,他很清楚,阴冷潮湿就不说了,还有蛇虫鼠蚁,洪氏一向爱干净,她如何能受得住。
“老爷。”自正为难之时,耳边传来洪氏的声音,“妾身愿意听从老夫人的安排,暂入大牢。”
“那可是牢房重地,你想好了?”江怀德知道洪氏是不愿意让自己为难,才这样说;她越是这样善解人意,自己就越觉得愧对于她。
“妾身想好了。”这五个字,洪氏说得一点犹豫也没有,干脆利落。
“娘。”江行过第一个听不过去,“你又没被定罪,无缘无故去牢房做什么;你跟我一起走,离开江家岂不痛快。”
“住口!”洪氏肃然喝斥,神情严厉地道:“我与你再说一遍,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江家,往后不许再说那样的话。”顿一顿,她又道:“此事为娘主意已定,你不必再多言!”
“娘,你……”江行远实在找不出合适话来形容洪氏,也不知父亲给她灌了什么迷汤,令她这样死心塌地,简直……简直是自虐。
那厢,江怀德也是颇为感动,他来到洪氏身前,将她从地上拉起,眸光深深地道:“夫人,你可相信为夫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