母重新审视此案,莫要冤枉了无辜之人。”
“无辜?”江老夫人慢慢咀嚼着这两个字,一丝冷意漫了上她的眉眼,“依着你的话,倒是我这个老太婆不分是非黑白,冤枉他们了?”
江行远听出她语音间压抑的怒意了,“孙儿不敢,只是不希望有人无辜受冤。”
他这话不说还好,一说之下,江老夫人压抑的怒气一下子涌了上来,怒斥道:“无辜无辜,你怎知道他们是无辜的,你娘当年是怎么死的忘记了吗?再说了,若不是他们母子,谁还有动机害你,留雁楼吗?你信吗?还是我这个老太婆闲着没事,设陷阱害他们?”
江行远没想到她会突然发这么大的火,连忙跪下请罪,“祖母息怒,孙儿绝无此念。”
“长公子一向宅心仁厚,您是知道的,并非有意针对您,快消消气。”刘嬷嬷连忙劝说着,唯恐她肝火太旺,会与之前一样被浓痰堵了气管,这会儿季大夫可不在。
“是呢,长公子怎么可能怀疑您呢。”赵嬷嬷也是迭声劝着,岂料她们越是劝说,江老夫人就越是生气,“他若不是怀疑,岂会说出这样的话,我看他与他父亲一样,被洪氏灌了迷汤而不自知。”江行远没想到她会如此敏感,一时不知如何言语,未等他想出合适的话来,江老夫人已是豁然挥袖,冷声道:“我乏了,你退下。”
“祖母……”江行远刚说了两个字,便被江老夫人打断,“刘嬷嬷,送客。”
“是。”刘嬷嬷无奈地应着,印象里,这还是老夫人头一回对长公子发这么大的火,看来真是生气了。
这般想着,她来到仍跪在地上的江行远身边,轻声道:“长公子,老夫人这会儿正在气头上,怕是您说什么都听不进去,不如先这样,待明儿个老夫人平静一些了再说,好在二夫人他们这会儿只是被关了牢房中,一时之间并不会有性命之忧。”说着,她又压低了声音道:“老夫人今日已是耗费了许多精神,不宜再劳累;您别看她现在好好的,之前您没在的时候,老夫人急怒攻心,被浓痰堵了喉咙,险些酿成大祸。”
江行远倏闻此事,骇然失色,“那……”刘嬷嬷知道他想问什么,点头道:“亏得那时候正好季大夫在,这才转危为安,当时所有人都被吓坏了,您说万一……”她叹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