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,也不生气,只道:“把行远他们都叫进来吧。”
“是。”刘嬷嬷依言打开门,众人早在外面等得心急如焚,得知可以入内,立刻涌了进来。
“她……”江行过看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的花晨,第一个按捺不住,张嘴欲问,刚说了一个字,便想起之前的教训,赶紧咽下嘴边的话,转而用一种恭敬客气地态度道:“请问老夫人,可有从花晨口中问出端倪?”
这一回江行过是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“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”,以前他在江府虽说过得也不顺心,却从未向谁低过头,哪怕对着江老夫人,也是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绝不会违心说半句讨好的话,反而是乐于将江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,那是他最喜欢做的事情之一。
这种滋味真得很难受,但只要能救出洪氏,别说区区几句话,就算让他跪下磕头,他也毫无怨言。
江老夫人倒是不知道这么一下子他心里转过这么多念头,照着一开始想好的话道:“都问清楚,真正在行远饮食中下葯谋害的是汪晋成,花晨则为同谋,联手将罪名栽赃在你娘与江流云身上,令我做出了错误的判断。”江行过闻言,大喜过望,“这么说来,我娘没事了?”
“没事了。”不知为何,在说这三个字的时候,江老夫人心头微微一松,像是放下了一块石头。
“太好了!太好了!”江行过喜得几乎要落下泪来,嘴里反覆念着这三个字,连道谢的话也忘了,直至辛夷在旁边提醒了一句,方才醒过神来,连忙拱手道:“多谢老夫人,此恩此德,行过感激不尽!”
这是江行过二十年来,第一次发自真心地向江老夫人道谢,没有半分虚假与讨好;虽说当初一意孤行送洪氏入牢狱就是江老夫人,但如今想来她也是受人愚弄,并非完全是她的错。如今追查之下,发现自己怪错了人,江老夫人没有掩盖真相,将错就错除掉母亲这个眼中钉,而是当众承认自己错怪,还母亲一个清白;单凭这一点,便足够当得起他这声谢。或许,江老夫人并没有自己想像的那么不堪……
那厢,江行远询问道:“祖母,可有问出幕后指使者?”
“没问出来。”江老夫人淡淡道:“这丫头嘴硬得紧,怎么也不肯说,只知她曾去过京城,我估摸着十有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