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这话时,江行过心里有些空落落的,他以前最不想唤的就是这两个字,每每被洪氏逼着唤,心里头都是百般不情况,如今终于不用唤了,却又有些失落,人心可真是世间最奇怪的东西了。这句话过后,屋子里陷入沉寂之中,谁也没再说话,直至江行远去而复返,方才打破了有些凝滞的沉寂,“祖母,马车备好了。”
“好。”江老夫人接过赵嬷嬷递来的龙头拐杖起身走了出去,这会儿已是傍晚时分,夕阳的余晖正在将天边的云彩一丝丝染红。
他们刚步出府门,便瞧见狗十一快步奔来,他来到江老夫人面前,轻声道:“都找遍了,没有那小子的踪迹。”
狗十一口中的小子,便是汪晋成,江老夫人一确认花晨有问题,便立刻让人去找汪晋成,却不在府里,一问之下方才知道今儿个一早就出去了,一直未归,又让狗十一去了他家以及常去的几个地方,结果依旧空手而归。
江老夫人拧眉道:“会不会是听到风声逃了?”
狗十一道:“属下探过汪家人的口风,他的路引都还在家中,并未拿走,应该还在城中。”“那就好。”江老夫人眸光森森地道:“就算将岳阳城翻个底朝天,也要把他给我揪出来。”说着,她又道:“让牛二他们也一起找,尽快把这个贼子揪出来,他害了行远又陷害洪氏,这笔帐可得与他好好算一算。”
“属下明白。”狗十一应了一声,拱手离去,几个闪身之间已是失去踪迹,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。
在他走后,江老夫人也登上了马车,除了刘嬷嬷之外,江行过以及兔四押着花晨一同前往府衙。
此时天色将晚,街上辛苦了一日的小贩正在三三两两地收拾摊子,一边聊着今日的生意是好是坏;其中一个小贩正在收拾没有卖完的胭脂香粉,眼前倏地掠过一丝银光,未等他看明白这是什么东西,手突然变得不受控制,将拿在手里的一大盒香粉往正朝这边驶来的江家马车掷去。
那盒香粉并未盖牢,这一掷,顿时将盖子甩了开去,一时之间香粉四散飞舞,香气弥漫,同时也令这半条街瞬间变得尘雾蒙蒙,无法看清前路;有几个小贩猝不及防之下,被香粉进了眼睛,难以睁开。
负责赶车的兔四反应极快,香粉刚一弥漫,便立刻闭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