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想不出谁会如此狠毒,难不成是那位?
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,便立刻被江怀德否决了,以那一位的身份与地位,要取一个人性命,不过是一句话一个眼神的事情,又怎会如此麻烦。
江怀德思索半晌,仍是没什么头绪,抬眼看向坐在上首的江老夫人,“母亲,行过说得不错,这件事还是得细细调查,不能草率地认定是留雁楼所为,若不能揪出真正的幕后者,恐怕将来还会有大祸,待到那时,就悔之晚矣了。”
“这件事我心里有数,你们都下去吧。”见江老夫人这么说,江怀德只能领着洪氏与江行过离去, 后者走得极慢,一步三回头,瞅着半阖了眼的江老夫人,似乎有什么话想说,但终是没有说出口,低头默默地走了出去。
待他们出去后,刘嬷嬷上前关了门,轻声问道:“老夫人,这件事您打算连老爷也瞒着吗?”
“此刻告诉他,除了徒增烦恼之外,并无任何用处,不如等查明之后再说;不过……”江老夫人眼皮微抬,望向在窗外微微摇晃的树影,凉声道:“有一个人,今夜不得到答案,怕是要抓耳挠腮,连觉都不想睡了。”
赵嬷嬷疑惑地问道:“是谁?”旁边刘嬷嬷也是一脸好奇之色。
江老夫人没有回答,而是转头看向屋角那串不起眼的风铃,不久,风铃突然无风自动,发出“叮叮”的响动。
铃声清脆,却令赵嬷嬷脸色一变,低声道:“有人私闯望星楼。”
当年江老爷子走南闯北,年轻气盛时曾得罪了一些江湖人士,曾有人夜闯江家,意图杀人取命,好在江老爷子福大命大,躲过一劫;但经此一事,他意识到危机无处不在,而十二护卫并不能随时随地在身边保护,故而让鼠大在望星楼内布下机关,一旦启动,无论任何人踏足,都会启动机关,以风铃的方式向屋中的人示警;风铃有两个,一个在正厅,一个在寝室。
江家生意稳定之后,江老爷子便有意切断与江湖上的往来,十二护卫也四散各地,待到他去世之时,江家几乎已经与一般商贾人家无异,这机关也就没怎么再用了,但一直保持着开启的状态。
就像江老爷子在世时常说的一句话:害人之心不可有,防人之心不可无。
刘嬷嬷起初也是吃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