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咬牙道:“季大夫,你与我说句实话,她到底是你哪位故人的属下?”
季近道略一沉吟,如实道:“江老夫人。”
“此话当真?”刘老爷既惊又喜,惊的是江老夫人为何会知道他家的事;喜的是若此女当真是江老夫人派来的,那么当可信任,前者的为人可是岳阳城人尽皆知的。季近道被他问得有些不高兴,停下正在写方子的手,沉了脸道:“怎么,刘老爷觉得老夫是一个信口雌黄之人?”
刘老爷也意识到自己这话问得不妥,季近道在岳阳可是有数的名医,德高望重,且听说他以前是在宫里当御医的,就是赵知府见了也要敬他三分,连忙赔礼道歉,“是我说错了话,季大夫莫怪,莫怪。”
季近道也不是计较之人,当即道:“罢了,该说的都说了,该带的人也带到了,余下的你们自己说吧,我要回去了,派个人随我去拿药吧。”
刘老爷连连应声,随后对一旁的管家道:“你随季大夫去拿药,记得诊金与药钱都带上。”待管家一一答应后,他又压低了声音道:“这里发生的事,与之前叮嘱你的一样,不得与任何人说起,就算是小姐问,也不许透露一个人。”
“小人清楚,老爷放心。”管家答应一声,陪着季近道出去,等门被重新关起后,刘老爷盯着秀足轻晃的蛇六娘良久,方才深吸一口气,道:“姑娘所言,当真属实吗?”
蛇六娘把玩着秀发,凉凉道:“我这个人吧,虽然有时候喜欢开个玩笑,但还不至于拿这么多条人命来玩;金一……”她身子往前倾了几分,盯着脸色渐渐发白的刘老爷一字一字道:“就是一个恶鬼,而你……正在与恶鬼做交易,却还奢望他守约。”
这句话里的每一个字都如一道闷雷,彻底击溃了刘老爷心理的防线,将他一直压制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惧都给释放了出来,他端起茶想喝,结果茶盏刚一端起就被疯狂颤抖的手给洒了出来,溅得他满手都是,等递到嘴边时,别说半盏了,连三分之一都不到,他一口将茶汤混着茶叶灌进口中,也不管是冷是热,是苦是涩,只是想借这茶定一定慌乱的心神。
蛇六娘说的这些,这些天不是没在他脑子里出现过,但他不敢想,也不愿想,总是安慰自己不会的,只要按照金一的话去做,后者伤好之后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