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心思露在脸上的时候,可今夜江行远说出来的话却一次次挑战他的神经,令他露出惊异之色;待略微平复了一下心中的惊异,楚孤城道:“就算真如你猜测的那般,与辛家、江家又有何干系?根本与你们毫无牵扯。”
“我不知道。”江行远闭目轻轻抚着额角,刚刚那几句话看似随意,实则是他耗费大量精神推算出来的,短时间大量消耗脑力带来的副作用便是此刻有些隐隐有些作痛。
正自这时,一股清冽苦凉的香气钻入鼻翼之中,他睁开眼,只见眼前不知何时多一盏褐绿的茶汤,捧着茶盏的正是辛夷,后者笑吟吟地望着他,“茶能解乏,长公子且喝一盏舒缓一下吧。”
“好。”江行远压下心中的悸动,接过那茶汤抿了一口,仔细品茗过后,他带着几分惊喜道:“虽仍有几分苦味,但完全不影响口感,反而能在苦涩之中品出茶的清香与浓酽,别有一番风味。”说着,他又喝了一口,赞道:“这与刚才喝的茶判若两样,若非亲眼所见,万万不敢相信竟是同一样茶叶,当真是化腐朽为神奇;看来你这点茶的功夫又有所长进了,怕是连我都要比不得你了。”
听他称赞,辛夷心中欢喜,笑意忍不住盈满了眉眼,正要说话,旁边飘过来一句凉嗖嗖的话,“江兄未免也抬得太高了一些,该什么味道总还是什么味道,难不成豆腐还能做成猪肉的味道吗?”
这话就如一盆冷水,瞬间泼灭了辛夷心中的欢喜,原本柔软明媚的眉眼也再次变得尖锐起来,“楚大人别说,这豆腐还真能做成猪肉的味道,不过别人能尝到,唯独您是尝不到了。”
她这话令楚孤城起了好奇心,虽然知道大抵没好话,还是忍不住问道:“为何?”
“因为您这舌头上长满了刺,只懂得刺人,不懂尝味,勉强吃进去,也是浪费食物;对了,听说山中有一种叫豪猪的野兽,满身是刺,难以近身;您比它更厉害,连舌头都是刺。”辛夷皮笑肉不笑地讽刺着;她自问并不是一个脾气差劲的人,可每每对着毒舌的楚孤城,实在是给不出什么好脸色,也不知江行远是怎么忍他这么多年的。听到辛夷将楚孤城比作豪猪暗暗怼了一通,江行远与门房张伯都忍不住笑了出来,真是有趣看到楚孤城瞪了过来,方才勉强忍住笑声,但那笑意一时半会儿怎么也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