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基本都没什么营养,不过一些不痛不痒的弹劾;与之相比,他倒更喜欢楚孤城这块什么人都敢得罪的硬骨头,后者虽然小了孙邈近二十年,笔锋却是犀利得紧,而且有凭有据,一针见血;虽然有时候会让他难以下台,但总体来说,他是大梁需要的那一类人;再者,现在有齐王看着他,比以前好了许多,至少做事之前懂得先衡量一下局势。
听到梁帝问起这个,孙邈精神一振 ,抬头道:“启禀皇上,微臣这次要弹劾的并不是朝中官员,而是岳阳江家!”
梁帝正在打开折子的手一滞,面色古怪地道:“你说什么,再说一遍。”
不止他,陆江与王安也都露出古怪之色,江家今年是犯了太岁还是怎么了,先是进贡的茶叶出了问题,现在又被人弹劾。
孙邈并没有留意到他们脸上的神色,只以为梁帝没听清,提高声音再次重复着刚才的话,启禀皇上,微臣这次要弹劾的并不是朝中官员,而是岳阳江家!”
梁帝压下心中的惊讶,一边看着手上的折子一边道:“说说,弹劾什么事?”
“江家私自制作金丝软甲,犯下大不敬之罪。”在说这话的时候,孙邈有些得意,弹劾一个商贾人家,既不会得罪朝堂同僚,又可以在梁帝面前露脸,真是一个一举两得的主意。
他怕得罪人,所以虽然身居都察院,却几乎不弹劾任何人,偶尔被逼急了,就弹劾一两个无关紧要的小官,弹劾之前,还得查一查他们的家境、老师以及关系好的同僚,以免不小心踢到铁板,着实有些心累;但商贾之人就不一样了,士农工商之中,排位最低,除非是家中子弟特别出挑,参加考举中了举人进士,否则就是有钱无权,可比那些小官好对付多了。
孙邈来之前可是拨弄了好一阵子的小九九,才写落笔写下那封奏折,但凡是有一点顾虑,以他的性子都是万万不会出现在养心殿上的。
趁着梁帝看奏折的功夫,孙邈暗自回想着折子里那一句句自认珠玑一般的话,暗自得意。
王安将他眉眼间的得意看在眼中,暗自摇头,这位孙大人还不知道自己踢到了一块最大的铁板,看来这一次,他想继续留在京城是难了。
摇头归摇头,王安可是万万不会提醒孙邈的,一来他与后者的关系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