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好到那个地步;二来,他也有些不屑孙邈胆小怕事,尸位素餐的作为;三来,也是最大的原因,刚才多嘴的教训可还历历在目呢,他若再犯,那就是个傻子。
想到这里,王安额头的伤口似乎又疼了几分,不过当着梁帝的面,他不敢擅自有所动作,只能暗自吸气吐气,努力把痛楚压下去。
那厢,梁帝已是粗略地看完了奏折,抬头看向看向暗自得意的孙邈,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,“据你奏折中所言,此事发生在嵊州,你长居京城,又是怎么知道的?”
“微臣不敢隐瞒,微臣有一名学生是嵊州人氏,事发之时,他正好回老家探亲,恰好看到了这一幕,并亲耳听见与江行远对峙之人喊了一句’金丝软甲’。”孙邈流利地回答着,这些问题与对应,他早就想过无数次了。随后,孙邈又义正词严地道:“自大梁立国以来,金丝软甲就是皇室御用之物,非圣上亲赐,世人万不可沾指;江家入供茶叶多年,断无不知之理,却明知故犯,其罪断不可恕。”
梁帝不置可否地点点头,“那依孙卿之见,该如何处置江家一行人?”
这是梁帝第一次称呼孙邈为“孙卿”,令后者激动得浑身颤抖,一般能得梁帝在姓氏后面直接加个“卿”字的,无一不是心腹肱股之臣,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,自己竟得了这样的称呼,看来这封奏折上对了,回去之后,定要好好表彰一下那个学生,若非他凑巧碰见,他又哪里能得到这么一个机会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