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一名身形修长,五官分明的男子男子走了进来,身上是未曾换下的朱红朝服,正是驸马徐晋之。他看到翊阳站在檐下,顿时皱起了两道英气的浓眉,快步越过庭院来到翊阳身边,将她搂入怀中,挡住不时吹来的秋风,口中则是带着几分责备,“怎么在外头站着,今儿个这风可不小,万一受凉了可如何是好,瞧瞧你,这手都凉了,赶紧进去。”说着,他又看向正在行礼的春菱二人,“你们也是,怎么能由着公主在外头吹风。”
“驸马恕罪。”春菱与夏荷赶紧低头认错。
“不过是一点风罢了,你别总把我想做娇弱女子。”翊阳仰头望着高自己半个头的徐晋之,唇角弯起一抹柔美的弧度,尽管已经成亲二十余年,但两人感情极好,浓情蜜意,琴瑟和协,一如新婚之时。
“总之就是不行。”徐晋之一边说着一边搂着翊阳往屋中走去,后者没办法,只得由他牵着走。
入内之后,徐晋之又细心地将门窗掩开,只开了一道通风的缝隙,确定风吹不怎么进来后,方才来到翊阳身边坐下,柔声道:“早膳用过了吗?”
翊阳摇摇头,“我没胃口。”
“可是有事烦心?”徐晋之轻声问着,其实早在刚进来时,他就注意到翊阳眉头笼着一丝淡淡愁绪。
“嗯。”翊阳将适才春菱说的事情复述了一遍,并无任何隐瞒;二人是皇室之中难得的恩爱夫妻,一体同心,做什么事情都是夫妻二人同进同退。
徐晋之听完她说的事情,轻叹了一口气,“他们上奏的时候,我也在朝上,但你明白的,这种时候,我不能掺与,只能袖手旁观。”
“我知道,我并没有责怪驸马的意思,只是担心太子……”翊阳忧心忡忡地道:“好不容易东宫的位置稳固了一点,偏偏又出这样的幺蛾子;你也知道,咱们这位皇上并不是什么心胸豁达之人,怕是已经记恨上了,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太子;你说他们也当了几十年官了,从进士一路升到这个位置,怎么还是蠢,做事之前不先想想后果;就皇上那性子,怎么可能允许别人明目张胆地夺权,简直是在找死。”
翊阳絮絮地说了一通,可以看得出,她很不安;事实上,正如她自己所说的,并不是一个娇弱女子,现在这样,只能说这件事让她很焦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