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批牡丹的花期往后延了几个月,只要照顾的精细一点,这花期应该能维持一个月左右。”说到这里,他不无遗憾地道:“我本来想着多留几批,一批谢了另一批开,如此就可以一直维持到明年,顶多就是费些炭火;可惜花匠说推迟不了那么久,所以只得这么一批。”说着,他怕翊阳失落,又急急道:“今年且先委屈一些,待明年,我与花匠再想想办法,看能否延得更长。”
翊阳笑道:“能够在深秋之季看到这么多牡丹,已经足够我惊喜了,哪有什么委屈。”说着,她感激而又深情地望着徐晋之,“多谢驸马,为我帮了这么许多。”在徐晋之面前,她从来不与其他公主一样自称“本宫”,给予了前者极大的尊重;她虽贵为公主,算得上是最明白“夫妻”二字意思的人,在翊阳看来既是夫妻,便该一体同心,无分彼此;“本宫”二字,却是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双方,彼此身份有着高低尊卑之分,所以她不喜欢用。
“你我夫妻,又有什么好谢的,最重要的是你喜欢。”徐晋之哂然轻笑,搂过翊阳与她一起欣赏在这深秋季节里绝无仅人的倾国牡丹……
再说辛夷他们,从户部出来后,便回了客栈,刚下马车,便看到店小二正在驱赶一名衣衫单薄甚至可以说褴褛的女子,后者始终不肯离去,苦苦哀求,可惜店小二并没有任何动容之意,只是催促着她赶紧走,别在这里妨碍他们做生意。
“我求求你,施舍点吃的吧,我……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。”似乎为了证明女子的话,肚子“咕碌碌”地吃了几声。
这无疑是令人尴尬的,但女子没有丝毫在意,因为跟尴尬丢脸比起来,没东西吃才是最可怕的。
店小二被纠缠得不耐烦,喝斥道:“你这姑娘,怎么就说不听呢,说了没有就没有。”见那女子扁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模样,心中一软,叹气道:“你要是实在饿得慌,待午膳后自己去后巷找,或许会有客人没吃完的残羹剩饭,但你真的不能再这样挡着了,否则掌柜的瞧见,该拿着条帚来轰人了,他最讨厌要饭的了。”
女子见实在要不到吃的,只能舔了舔干裂的嘴唇,无奈地松开了握着门框的手,道了声谢后,紧一紧身上单薄到根本不能御寒的衣裳,在经过辛夷二人身边时,露出羡慕之色,但很快又低下头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