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过了一会儿方才神情复杂地道:“不都说君无戏言吗?”
鼠大苦笑一声,叹息道:“所谓君无戏言,不过是糊弄老百姓的话罢了,但凡是想要治一个人罪,多的是借口;前朝的岳飞岳将军是怎么死的,你忘了吗?”见常喜不言,他又继续道:“无罪之人,尚且落得个这样的下场,何况我欺瞒在先,单凭’宽恕’二字,根本不足以让圣上留我性命。”
“属下明白了。”常喜涩声道:“属下一直都知道圣上凉薄,却不想凉薄至此,多年君臣之情,上宾之谊,竟然全是逢场做戏的客套。”
“现在明白,为时未晚矣。”鼠大淡然说着,看不出悲喜,随后又继续往下说,“一把火枪,足以让圣上意识到我的重要,只要我足够重要,他就不敢动我,连带着也不敢动江家,现在明白了吗?”
常喜将他的话细细咀嚼了几遍,终于彻底明白了鼠大的打算,恍然之后又有几分后怕,“原来先生打的是这个主意,难怪了,只是先生怎么知道,火枪一定会让皇上心动,万一……”
“没有万一。”这四个字鼠大说得斩钉截铁,没有一丝迟疑与动摇,“这几年大梁未与邻国动干戈,但并不表示圣上真是一个安份守己之人,相反,他野心勃勃,否则怎么会为了拉拢蒙古,连自己最心爱的女儿也嫁了过去。所谓的和平,不过是因为实力不足,而不得不为之的韬光养晦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