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来说并不是一件严重的事情,无非就是受些皮肉之苦,需要养上几天;一百杖就不同了,可以说,若是侍卫毫不留情地打下去,并且没有任何留手的话,足以要了一个寻常高手的性命;像陆江这样的高手,性命能保住,但这身骨头就要受罪了,事后至少十天半个月动弹不得,一个不好,还会落下暗伤。
梁帝轻哼一声,转眸落在面若死灰的金长河身上,血还在滴,但比之前好了许多,不再是那种止不住的趋势,“你还有什么把戏,尽可使出来。”
“圣上英明神武,算无遗策,奴才在圣上面前卖弄一次就够了,再来那就是自取其辱了。”金长河有气无力的说着,眼中一片灰暗,不似之前,虽然被人识破了身份,但眼底仍有几分微弱的光芒,可见他这一回是真的认输了。
梁帝嘴角掠过一丝微不可见的冷笑,“朕刚才指的两条路仍然有效,这会儿……可有想好选哪一条,是死守秘密,还是救槿香母女脱离火坑?”
金长河盯着断手以及身下那一个从他身体里流出来的小小血泊,因为失血过多,他身子有些发冷,尘封多年的旧事如以前躲在畅音阁角落里偷偷看的昆曲一般,在脑海中一幕幕闪现,那个时候的槿香小小的,梳着两个小揪揪,就像年画里的娃娃,可爱得紧,后来他被留雁楼带走,再一次看到槿香的时候,已是时隔多年;她长大了,一副娇憨天真的模样,说是许了亲事,待槿香及竿之后就会嫁过去。
回想起来,他那会儿听到这个消息似乎有点心酸,但他清楚自己的身份,无论做为留雁楼的杀手还是净了身的太监,都不可能与槿香在一起,更不可能给她幸福;所以他很快就调整了心态,全心全意祝福槿香,更在她出嫁之时,托人送上一份厚礼,盼着她往后有更好的日子,可是……现在的槿香被她那个烂赌的丈夫折磨得遍体鳞伤,整日过着担惊受怕的日子,不是担心要债的上门,就是担心那个烂人会把她卖掉换银子;这些年来若不是他经常去看望安慰,再加上还有一个幼女要照顾,只怕槿香已经熬不住了。
不知过了多久,他终于从回忆中醒过神来,那双失去神彩的眼睛也重新又有了焦距,只见他深吸一口气,道:“我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,做为交换,你要赎槿香母女离开青楼,并且给她们一千两银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