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加在前面,要是往较真了说,孙邈这会儿已是犯了一条不敬之罪。
梁帝唇角微扬,勾起一道微笑的弧度,可是在那双眼眸里找不到丝毫笑意,有的只是深不见底的幽暗,“你再好好想一想。”
“这……”孙邈迫不及待地想要再说什么,却被梁帝幽暗冰冷的目光给逼了回来,不由自主地回忆起了那一日在养心殿的情况。
那日,他兴冲冲地拿着弹劾的奏折去养心见梁帝,后者听完他的话,连声称赞,更称亲切地他为孙卿,并将事情全权交给他办;但仔细回想起来,梁帝确实没有亲口说过“未赐金丝软甲予江家”这句话,但若非如此,又怎么会将神机卫的人调拨给他去抓捕江行远?还让他来主审此案?
感觉到茫然与不解的不止孙邈,还有站在底下的白卓,而且,他比孙邈更多地嗅到了一丝不祥的气息,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正在酝酿,这种感觉令他忐忑不安,甚至有一种想要离开的冲动。
“如何,想起来了吗?”梁帝的声音在公堂上响起,也将孙邈从沉思中拉了回来,后者浑身一个激灵,低头道:“微臣想起来了,皇上确实没有想过,是微臣见您传令微臣抓捕江行远并审理此案,所以想当然了。”
“总算记性还过得去,没忘了个干净。”梁帝淡淡说着,孙邈不知他是在夸还是在贬,也不知该说什么样的话应对,只能尴尬地笑笑,算做回应了。
在一番沉寂后,梁帝再度开口,说出一句满座皆惊的话来,“那金丝软甲确实是朕赐给江家的。”
此言一出,公堂之上惊呼声此起彼伏,除了少数几个知情人之外,其他人都是大大地吃了一惊,竟然真的是梁帝所赐!
最吃惊的莫过于孙邈,嘴巴张成了一个圆形,瞪若铜铃的眼睛更是直勾勾盯着梁帝,试图从他脸上寻到一丝玩笑的痕迹,可惜并没有,他……没有在开玩笑。
可是……若是这样,梁帝为何要接他的折子,还让他带着神机卫来抓江行远?还有那一口一个“孙卿”又算什么?
一个接一个问题令孙邈脑袋成了浆糊,他努力撑起哆嗦不止的双腿,抬起冷汗涔涔的脸庞,用尽全身力气扯动双颊,挤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,结结巴巴地道:“皇上……这……这个玩笑一点……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