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天比一天严重,勉强又熬了几日后终是撒不住,撒手人寰;不知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,还是她的祈祷被老天听了去,真的一命换一命。
良妃过世,最伤心的莫过于赵怀,伏在灵前痛哭不止,代价自然又是大病一场,在床上缠绵一个余月方才好转。不知道是否良妃的过世刺激到了他,那一场病愈后,赵怀变得异常懂事,以前的他虽然聪敏过人,但到底年幼,骨子里总有那么几分贪玩,所以才会有那一夜守在昙花前,才会有那一场病;有时候吃腻了日日不绝的汤药,还会偷偷倒在花盆里。
可是这回不同,赵怀每日都按时服药,按时休息,再没有做过不顾身子的事情,也没有倒过一口药;他说,如今的他不止是为自己而活,还要替病逝的母妃活着,他不能病,更不能有事;要知道他那时候才九岁啊,一个九岁的孩子懂事成这样,着实令人心疼。
梁帝无疑是喜欢这个儿子的,无奈太过体弱多病,只能放弃立他为太子的想法,改立次子赵恪;也因为身体不好,赵怀虽然早已封王,却一直住在宫中,未曾单独开府。
赵怀掩唇咳嗽数声,拱手道:“儿臣适才也在御花园,偶遇两位江公子与辛姑娘,听说了江老夫人的事情,便过来看看。”说着,他又朝江老夫人行了一礼,“赵怀见过老夫人,老夫人万福。”
“快快免礼。”江老夫人略一思索,招手示意赵怀近前,随即撸下腕间的沉香木串戴在赵怀腕间,后者虽然一直待在宫中不曾外出,但他是皇家子弟,惯见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,一见这手串便看出是上等的沉香所制,就算是在宫里都不是常见之物,连忙就要拒绝,却被江老夫人按住了他苍白到近乎透明的手,温言道:“你是皇上的儿子,老身托大,自称一声婆婆,这手串是婆婆给你的见面礼,好生收着,可不许退回来。”
赵怀看向梁帝,见他朝自己点头,只得道:“那就不客气了,多谢婆婆。”
江老夫人满意地点点头,对梁帝道:“皇上,咱们开席吧。”
“好。”梁帝点头,他与江老夫人一席,江行远兄弟一席,辛夷与赵怀又是一席,王安捧着梁帝指名让御膳房送来的桂花酒,给诸人一一倒上,就连辛夷的杯中也倒了半杯,唯恐没给赵怀倒,只以热茶代之;赵怀自幼体弱多病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