举动,见她这副模样,猜测道:“这茶饼是不是有什么问题?”
“……是。”尽管为难,辛夷还是如实回答,“制做这茶饼的人,想是为了提升茶叶的香气,所以在里面放了些许玫瑰花瓣,因为很细碎,又掺在茶饼里面,所以不易察觉,这玫瑰花瓣虽然增添了香气,但同时也让它失去了原本的味道,这样的点出来的茶,怕是不够醇。”
梁帝恍然,“原来如此,难怪朕最近点出来的茶,虽然香气馥郁,却总觉得哪里不对,哼,画蛇添足。”说着,他看向王安,“这些个茶饼都是谁做的?”
“御茶司的管事太监丁九。”面对王安的回答,梁帝冷声道:“连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整不明白,还做什么御茶司的管事,明儿个就去洒扫处吧。”
“是。”王安在心里叹了口气,他与丁九是同一年入的宫,他被安排到了养心殿,丁九则兜兜转转去了好些个地方,后来才去的御茶司,这一待就是将近十年,丁九倒也用心,一直从粗使太监做到了副管事的位置,年初的时候管事太监告老还乡,他就接过了那个位置,以为熬出了头,不曾想一朝被打回原形,且还打回得这么彻底。宫里机构众多,各有优缺,很难一一排序,但最差的两个地方却是毫无争议,一个是负责处理污秽之物的净军处,另一个就是洒扫处了;一旦进了这两个地方,这一辈子就这样了,几乎不可能再有出头之日。
他替丁九可惜,但也仅止于此,毕竟这件事情是丁九自找的,后者为了讨好梁帝,自作聪明地加入花瓣,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。
辛夷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竟然毁了一个人的前程,尽管她不认识这个人,甚至连面都没见过,却依旧觉得惴惴不安,正想开口替他求情,却被人拉住了袖子,顺着那只苍白的手看去,是赵怀,他正在朝自己微微摇头,那张柔弱俊秀的脸庞,这会儿异常严肃。
辛夷迟疑片刻,终是咽下了嘴边的话,赵怀见状微微一笑,那张苍白到近乎透明的脸庞,因为这缕笑容而似乎有了一丝血色;在收回手时,他察觉到一道冷凛寒沉的目光,抬眼望去,正是对面的江行远,他先是一怔,随即似乎明白了什么,唇角微微弯起,勾勒出一道似笑非笑地弧度。
江行远嘴唇紧紧地抿着,赵怀一直不离辛夷左右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