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那人城府,一定会做那“趁人病,要人命”的事情。
胡一卦啜了口在他们言语渐渐冷却的大红袍,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看似无关的话,“过了这个冬天,就该操办皇上的六十大寿了。”李海起初想不明白他为何突然将话题转到这里去,待得思绪转动,眼睛渐渐亮了起来,又过了一会儿,已是彻底明白,笑意攀上了嘴角,“皇后娘娘若知先生心意,一定十分高兴。”
胡一卦笑道:“往后免不了还要麻烦公公替我美言几句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李海满口答应,随即道:“以往皇后娘娘也经常提起您,说您足智多谋,是一位堪比卧龙的谋士;只是您一向不与后宫以及皇子们往来,所以未曾与您接触,为此娘娘还有些遗憾,没想到先生您……哈哈哈。”
“胡某是一介布衣,承蒙圣上看得起,在神机卫中担任客卿,可也仅止于此,若非这些年一直深居简出,不与朝臣官员往来,又岂能得圣上信任。”
“先生说得极是。”李海这会儿已是对胡一卦佩服的五体投地,一直都听说胡一卦适度超群,心思缜密,如今才算亲眼见识到了,比传闻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在一番恭维后,李海想起一事,道:“我听说胡先生以前是江家的护卫,果真如此吗?”
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,胡一卦当即爽快地承认,“不错,我与江家确实在多年前有过一段渊源,所以这次江家出事,我才会在暗中调查,从而发现了公公的事情,也是巧得很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李海恍然,随即道:“还有一事……”刚说了几个字,他突然停住了声音,胡一卦等待良久都不见他往下说,疑惑地道:“公公还有何事?”
“没事了。”李海眨了几下眼皮,决定咽下嘴边的话,笑道:“时辰不早,我就不打扰先生歇息了,适才那些话我都记在心上了,改日再来与先生细说。”
“好。”胡一卦也不勉强,唤了一直候在外头的门房送李海出去。来到门口,在朝门房道了声谢后,李海重新覆上帽兜,掩住自己的脸庞,沿着来时的路行去。
刚才在书房里时,他本想问胡一卦是用什么办法查出金长河,又是用什么办法哄骗他出宫,从而布下种种算计,令他在公堂上暴露身份,自食恶果;但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