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身后的马车。
“咳!咳咳!”从刚才起就一直憋着气的柳青鸾见到尘土落尽,忍不住吸了口气,结果一个不小心将口鼻处的灰尘都吸了进来,顿时弯腰咳嗽起来,直咳得心肝脾肺肾都快要出来了。
“小姐你怎么样了?”红姑一边替她抚背止咳一边拂去她身上那一层黄灰色的尘土,落在衣裳上的还好一些,拂几下也就没了;落在脸颊、脖颈以及头发上的才叫麻烦,勉强拂了几下,头发凌乱,发髻掉落不说,精心描绘的妆容也花了,刚才还仪态万千的柳青鸾,这会儿只能用狼狈两个字来形容,后者一脸俏脸青白交错,也不知是咳的还是气的。
红姑望着远去的车队,有些生气地道:“太子这是怎么了,明明看到小姐站在这里,不停下一叙也就罢了,也不知驶慢些;如今可倒好,扬了小姐一身的灰。”
柳青鸾紧紧咬着贝齿,想她一向自诩门名贵女,又矢志嫁进东宫,无论何时何地,都极其注意仪容,何曾有如此失态的时候;幸亏郑淑妃与百官都已经回城了,此处又没什么人,无人瞧见她这番丑态,否则真是要挖个坑跳进去了。
“柳小姐,这是你的珠钗。”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柳青鸾耳边,抬眼看去,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女子,一身得体的侍女装扮,五官长得颇为喜庆,双手捧着一枝双蝶穗禾珠钗递到柳青鸾面前。
“你是……”柳青鸾瞧着那张脸有几分眼熟,但一下子想不起来,那侍女善解人意地道:“奴婢夏荷,奉长公主之命,请柳小姐过去一叙。”
翊阳长公主……
柳青鸾望着远处那辆马车的眼中掠过一丝诧异,虽说她这会儿下了马车,但与翊阳的马车相隔数十丈,按理来说,这么长的距离,翊阳不可能一眼认出自己,至于身后的马车也未悬挂任何柳府的标志,她又怎么知道是自己的?
而且,自己与她只见过两面,最近那一面还是在去年夏日的牡丹花会上,勉强算是点头之交,并无其它,怎么会突然想到请自己过去的,难道是因为太子?
带着这个想法,柳青鸾声音怯怯地试探道:“不知长公主唤我过去,是为何事?”她一边说着一边往红姑的方向看了一眼,后者会意,上前一步,悄悄往夏荷手里塞了一张一百两的银票,出手不可谓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