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现,犹如游荡的幽灵,而且……据现在掌握的资料来看,万茶商会应该是与咱们站在对立面。”徐忠一边想一边组织语言,所以这番话说得很慢。
“万茶商会……”翊阳喃喃念着这四个字,纤长好看的手指在扶手上“笃笃”地叩着,半晌,她凉声道:“你怀疑这次事情,与万茶商会有关?”
徐忠想了很久,方才摇头道:“奴才不敢确定,但少爷说此事不是江家的风格,咱们又确实没过这样的命令,余下有能力做这件事的,万茶商算一个,其他的……奴才一时半会儿还想不出来。”
“传令所有探子,尽快查清万茶商会的底细,本宫要知道,究竟是哪个贼子胆大包天地借留雁楼名义行刺皇子。”翊阳恨恨咬着银牙,美眸中寒光闪烁。
自从徐忠上了车,就一直不曾说过话的徐晋之突然道:“什么都不要做,静观其变。”
“为何?”不止翊阳,徐忠也是一脸疑惑,都已经被人嫁祸到门口了,还不做事?万一被坐实了这莫须有的罪名,引来梁帝疯狂报复,可该如何是好?
就算他们能够置身事外,可留雁楼是他们二十多年的心血,岂能眼睁睁看着它毁于一旦;而且没了留雁楼,他们的私茶生意也会受到影响,毕竟不是每一个地方官员都愿意对私茶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;这些年来,他们借着留雁楼这把屠刀,不知除了多少个想要阻拦私茶生意的官员。
徐晋之没有立刻回答翊阳的话,而是道:“冒名行刺皇子之事,确非江家风格,但有一人或许能做得出来。”在翊阳疑惑待解的目光中,徐晋之一字一字说出心中的答案,“胡一卦!”
“他?”翊阳明丽娇好的脸上尽是诧异之色,随即问道:“驸马为何怀疑他?”
徐晋之听着外面车轮滚滚的声音,面色凝重地道:“公主可知,为何皇上听到孙邈告密胡一卦与江家的关系时无动于衷?甚至在这件事之后,对胡一卦越发倚重信任?”
“自是因为胡一卦事先已将此事告诉皇兄的缘故,不过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翊阳自己也觉得有些不对,低头拧眉道:“皇兄性子多疑,按理来说,他不责怪胡一卦就已经算是皇恩浩荡了,又岂会越发倚重,实在有些奇怪。”说到这里,她抬眸看向徐晋之,“驸马可是知道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