悉无比的名字,江行远只觉得一阵心寒,遂改了称呼。
“她自视甚高,瞧不上咱们这样的商贾人家。”江老夫人的回答简洁明了,随后又补充道:“这一点,我之前就瞧出过端倪,也曾提醒过你,可惜你并不相信。”江行远默默不语,他知道江老夫人是说柳青鸾借病推迟婚期的事情,那会儿他其实也觉得有些不对劲,但出于对婚约的尊重,也出于对柳青鸾的尊重,不愿意往那方向去想,如今看来,却是自己天真了。
“她既不愿,为何不解除婚约,而要做这样的事?”一想到柳青鸾指使汪晋成偷偷给自己下毒,江行远便心寒至极。
江老夫人沉默片刻,徐声道:“我刚才说过,她自视甚高,世间能入她眼的男子少之又少,确切来说,只有一人能入她的眼。”
江行远正要问,忽地心头一动,想起之前听说过一些事情,“太子?”
“不错。”江老夫人颔首道:“一个跟高踩低,不守承诺的女子,皇上怎么会允许她嫁入东宫,纵是侧妃也不行。”
“我死了,这门婚事就会自动失效,她的名声也能得到保全,顺利嫁入东宫。”江行远本就是个聪明人,之前只是不愿意去猜测人心之恶,才会未察觉柳青鸾的险恶,如今被江老夫人捅破了那层窗户纸,自然也就心明如镜。
“正是这个道理。”江老夫人幽幽道:“虽然汪晋成失败而逃,但她既存了这个心思,就一定会有第二次第三次,我们防得了一次两次,却未必次次能够防得;再者……”她一顿一直攥在手里的龙头拐杖,那双眼白已经微微发黄的眼眸中寒光闪烁,“站着挨打可不是江家与老身的风格。”
兔四接过话往下说,“为此,老夫人找来了大公子,与他达成协议,只要他找到柳青鸾的罪证,就让老爷重新为其拟名,记入族谱之中,二夫人也会被正式承认。”
听到这里,江行远脑海中已经对这件事有了一个清晰的轮廓,但随即又有更多的疑惑浮上心间,“既然只是假意投靠,大哥为何要冒险偷偷救汪晋成,甚至不惜为此伤了六姨?”“这个你就要问他了。”江老夫人口中的这个“他”自然是指江行过了,虽然没有明说,但言语间透露出来的厌恶与失望已经很好地表达了江老夫人的态度。
“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