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这样一路走过来,且不说辛夷是女儿身,没资格参加科举,就算可以,这一道道下来,不知得要多少年岁,且考中进士之后,也不是一定能够留在京城,除了科举前几名一定是会被选入翰林院做为未来的大学士、首辅来培养之外,其他的,大多数都会放外历练,或是一县父母官,或是进盐运、河道等等。所以,这条路也是走不通的。辛夷又想了几条路,最后都无一例外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堵死了,竟没有一条走得通,哪怕仅仅在脑海中演示一番也不行,着实让人郁闷。
难道真要任由容宣独自一人在宫中追查那个幕后凶吗?这个念头刚冒出来,就被辛夷狠狠否决;能够做出那样事情的人,极有可能是一个手握实权的大人物,这样的人想要对付容宣就跟捏死一只蚂蚁差不多,这也是她刚才为何不当众说出容宣身份的原因,一旦被人知道容宣是辛家遗孤,极有可能招来杀身之祸;容宣身边可没有兔四叔那样的高手,一旦遇到杀手,几乎必死无疑。
辛夷心绪烦乱地抚一抚隐隐做痛的额头,她好不容易才找到容宣,寻回这个与自己流着相同血液的唯一亲人,要她眼睁睁看着容宣孤身犯险,自己袖手旁观,是万万不可能的。
所以,无论怎样,她都一定要找到一条可以走的路,无论如何!辛夷在心里暗下决心时,隔壁传来隐约的咳嗽声,是赵怀,他醒了;这个发现令辛夷欣喜,按下纷乱的思绪,出门去了隔壁探望。
守在赵怀门口的神机卫认识辛夷,故而没有阻拦,任由她推门入内,果不其然,赵怀已经醒了,小夏子也来了,正在轻声问着赵怀的情况,这个与赵怀一起长大的小太监眼里满对自家主子的心疼,一旁的小几上搁着一碗冒着热气的汤药。
赵怀率先看到推门而入的辛夷,那双因为伤势而略显黯淡的双眸顿时为之一亮,眸中仿佛能看到星光跃动,“辛夷。”
辛夷连忙加快脚步,按住想要起身的赵怀,“你才刚醒,好生躺着,莫要牵动了伤口。”
赵怀还没说话,小夏子已是在旁边冷哼一声,不高兴地道:“我家殿下会伤成这样,还不是因为你。”
“不得胡说。”赵怀轻斥了一句,满脸抱歉地对辛夷道:“小夏子无心之言,你莫要往心……”话说到一半,便喘得不行,不得不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