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允许。”
她的话令柳丛文脸色又灰败了几分,咬牙道:“长公主若要碰这件事,就是与所有朝官为敌,这可不是智者所为……再说了,这事若真要追究起来,长公主府怕是也干净不到哪里去。”说到一半,他担心这话唬不翊阳,又咬牙补充了一句。
柳丛文知道,一旦说出这句话,就等于和翊阳彻底撕破了脸,但现在这个情况,和撕破脸也没什么区别了。
春菱听到这话,柳眉一竖,喝斥道:“放肆!柳丛文你好大的胆子,区区一个二品官,也敢威胁长公主。”
翊阳倒也不恼,抬起葱管一般的纤指阻止了春菱,随即挑一挑细长的黛眉,颔首道:“你说的没错,在这件事上面,长公主府确实不算干净。”
柳丛文没想到翊阳如此坦然,一时倒是不知该说什么了,没等他想好应对的话,翊阳的声音又如冬雨一般飘了过来,“但那又如何,你有证据吗?若没有的话就是诬蔑,本宫还能多告你一条罪。”顿一顿,她又道:“至于你说与文武百官做对,那就更可笑了,本宫要弹劾的……只你一人,也只有你一人!”柳翊阳紧咬着酸涩的牙齿,从牙缝中勉强挤出一句话来,“可……这是所有京官都在收的……牵一发而动全身。”
“那也要看牵的是哪一发。”随着这句话,翊阳端起没喝几口的茶来到正燃着的炭盆前,娇艳的容颜在火光照映下越发明丽,明丽得有些……妖艳……
翊阳玉手一翻,那盏茶被浇到了炭盆中,只听“嗤”的一声,炭盆里升起大量呛人的白烟,春菱早有准备,在白烟升起的时候,就抬袖挡在翊阳面前,而夏荷也见机地打开紧闭的窗子,随着寒风的涌入,屋里的烟气迅速散去;等到一切恢复如常的时候,但因为茶水不多,再加浇得位置并不是在重要的地方,所以炭火仅仅是比之前暗了一些,并没有熄灭。
翊阳满意地搁下茶盏,“瞧见了,想要动全身,就得能够牵到重要的那一发,而你……”沉凉的眸光在面色灰败的柳丛文掠过,停留在同样失尽血色的柳青鸾身上,一字一字道:“柳丛文也好,柳府也罢,都并不是重要的那一发。”
在死一般的沉寂后,翊阳广袖一拂,回到椅中坐下,用一种猫戏老鼠的语气道:“柳大人若是不信,尽可搏一搏,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