色,笑意深深地道:“叨扰这么久,本宫也该回去了,半月之后,本宫等着喝柳小姐的喜酒。”
柳丛文闻言,连忙道:“下官送长公主。”
翊阳微一点头,夏荷赶紧取过一旁的银狐毛披风覆在翊阳身上,后者在经过柳青鸾身边时,脚步微微一顿,脸庞微侧,带着几分轻笑用只有彼此能够听到的声音一字一字道:“柳小姐心计多而诡,狡而诈,唯有让你早日嫁做他人妇,本宫方才能够安心。”
柳青鸾死死咬着嫣红的唇,这样的动作令那双朱唇越发殷红,与苍白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。
在翊阳走后,红姑从外面走了进来,其实她早就来了,只是看到翊阳在内,不敢冒然入内打扰,所以一直站在外头,此刻翊阳离开,方才敢入内;她走到一言不发的柳青鸾身边,心疼地道:“小姐快把牙松开,不然该咬破了。”见她不为所动,又劝道:“我知道小姐心里不甘,可是……伤了自己亦是于事无补,反而让仇人痛快。”
柳丛文也回来了,听到红姑的话,又恨又恼地道:“这个长公主真是阴损,竟然借冰炭敬这种事情大作文章,逼着我答应,明日提亲,二十九出嫁,真亏她想得出来。”说到这里,他望着面无表情柳青鸾又不无可惜地道:“为父知道你心里难过,原本等太子回来,你就可以嫁入东宫,成为太子侧妃,却生生被长公主给嫁了,只能嫁一个庶吉士,所有的心血都白费了,唉。”
这个时候,柳青鸾终于有了反应,只见她缓缓松开那两粒森寒冷白的牙齿,一字一字道:“谁说白费了!”
此言一出,柳丛文与红姑皆是一惊,尤其是前者,惊疑不定地盯着柳青鸾,“你……你不是答应了吗,怎么又……莫不是真想和长公主做对?这……她手里可是握着咱们柳家收取银钱的证据,若是真撕破脸,倒霉的她……不对,是咱们柳家,青鸾你可不要胡来啊。”柳丛文又慌又紧张 ,连话也说不利索,双眼亦是紧紧盯着柳青鸾,唯恐自己稍一松懈,后者就要追上翊阳与她同归于尽。
柳青鸾扫了他一眼,淡漠的眼底透着几分不屑,就这点心思与胆量,难怪一辈子都只能靠祖萌混个从二品官,毫无出息。那些个低品阶的官员要是听到这话,怕是羞愧的都要去撞墙了,他们那些人寒窗苦读十年,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