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一会儿,翊阳又不放心地道:“安排几个人来这里守着,以免有不开眼的歹人对太子不利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徐晋之依言答应。“回去后就立刻安排。”翊阳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,这次徐晋之没有回答,而是笑了起来,翊阳被他笑得莫名其妙,蹙眉道:“驸马笑什么?”
徐晋之笑语道:“我笑公主嘴硬心软,恼归恼,气归气,却始终不忘护太子周全,唯恐他受一丁点伤害,犹如那护犊的母牛。”
“好啊,你笑话我,还……还说我是母牛,该打!”翊阳被他说得粉面通红,又羞又恼,扬起粉拳轻轻往徐晋之胸口捶了几下。
徐晋之哈哈一笑,握住翊阳的手赔罪道:“好好好,我错了,还请长公主恕罪。”
翊阳正要再说他几句,可是对上他满是柔情的双眸,心头一跳,那嘴边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,干脆别过身不理他,结果又对上春菱那张笑意满满的脸庞,刚消下去的红晕顿时又浮了上来,而且这一次连耳根子都红了,她羞斥道:“你这丫头,也看本宫笑话是不是?”“奴婢万万不敢。”春菱跟了翊阳那么多年,自然看得出她并没有当真生气,故而并不害怕,“奴婢是见您与驸马那么多年一直伉俪情深,恩爱不移,替您高兴呢。”
“贫嘴!”话虽如此,翊阳脸上却是抵制不住的笑意,显然对春菱的话很受用。
就在马车徐徐往京城驶去的时候,梁帝正听着陆江的叙事,很多,几乎概括了京城这一天的所有动向,一件接着一件,复杂的四五句话,简单的一两句话。
朱红长窗下的赤金博兽炉飘出一缕缕青烟,袅袅散于空气之中,给这大殿内原本无色无味的空气添上了一丝檀香。
王安低着的头垂手站在一旁,一把银丝拂尘静静搁在臂弯,一动不动,乍一眼看去,仿佛跟睡着了一般。
半个时辰间,陆江已是讲述了十来件事情,梁帝的目光一直落在御案上那一封奏折上,不时提笔写上几句,仿佛根本没在听陆江的话,但无论是陆江还是王安,都清楚知道,梁帝不仅听着,而且听得十分仔细,怕是一个字都没有错过。
“长公主府的徐忠今日驾车出城,马车坐着长公主的贴身侍女春菱,说是二人情投意合,打算成亲,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