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”春菱将养心殿发生的事情大致讲叙了一遍,最后她满脸无奈地道:“陛下金口已开,我们不想成亲也昨成亲了。”
正如徐忠猜的那样,她不想嫁给徐忠,倒不是真的舍不得翊阳,也不是不想嫁人。
这世间哪个少女不怀春,她虽然已经过了十六七岁思春的年纪,但寻一个良人,夫唱妇随,白头偕老的念头还是有的。
只是她跟在翊阳身边,见到的无一不是青年才俊,世家少爷,再加上徐晋之的对比,久而久之,这眼界自然就拔高了。
她原想着,这一世不嫁便算了,若要嫁,一定要嫁一个读书人,万般皆下品,唯有读书高。
对方可以只是一个秀才,但一定要德才兼备,将来有成为举人老爷之姿,如此才能配得起她。
她虽然只是一个婢女,但当朝长公主身边的贴身宫女,可比一般大家闺秀还要矜贵几分;且耳濡目染之下,琴棋书画,经史子集,她都略通几分,就连吟诗做对也不在话下。
可是现在……
所有一切的一切,都随着一个谎言而彻底破灭。
她不仅不能按着自己的心意,嫁一个满腹财华的读书人,还要被迫嫁给一个她最看不起的下人。
就算没有陛下的那番话,她也得嫁给徐忠,马车里,公主就已经说得很清楚。
自己对公主忠心耿耿,从未有半点忤逆或者觊觎,公主却把她当货品一般……何其残忍!
无论公主把话说得多好听,多漂亮,都掩盖不了这个事实。
也许,自己在公主眼中,本来就是一件货物。春菱自嘲地想着,眼睛却不由自主的红了。
“哎,你……你怎么……怎么哭了?”
徐忠结结巴巴地说着,手忙脚乱地从怀里掏出一块蓝布帕子,递给春菱,让她擦擦眼泪。
“我没事。”这样粗糙的帕子,春菱如何能够看得入眼,摇头从袖中取出软罗帕,拭去不知何时掉出眼眶的泪水。
徐忠讪讪地收起帕子,试探道:“你……是不是不愿意嫁给我?”不等春菱说话,他又急急道:“要是这样,我去和驸马说说。”
他本是一番好意,可落在春菱耳中却无比讽刺,讥声问道:“陛下大,还是驸马大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