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挑花白的眉头,诧异地道:“何罪之有?”
“儿子大意,被反贼劫持,并以此来威胁父皇与朝廷,实在罪该万死!”赵恪一边说着一边重重磕头,声泪俱下。
梁帝长叹一声,起身走到他身前,温言道:“罢了,此事怪不得你,起来吧。”
“谢父皇。”赵恪谢恩起身,因为梁帝就站在面前,所以他不敢落坐,小声询问道:“父皇,大哥要紧吗?”
这句话令梁帝胸口一闷,对王安道:“你告诉太子吧。”
王安知道他心里不痛快,不愿意提起这件事,便压低了声音将太医的诊断告诉了赵恪,后者得到赵怀命不久矣,垂泪道:“都是儿子不好,儿子害了大哥。”
“朕说了,与你无关,该死的是那群反贼。”梁帝看了一眼大同府的方向,寒声道:“先前一刀砍死,真是便宜了他们,该千刀万剐才对!”
他怒骂了一句,看向正在默默抹泪的赵恪,“你姑姑怎么样了?”
“回父皇的话,姑姑昨夜就醒了,大夫说没有伤及要害,只是失血有些多。”
梁帝颔首,“那就好,王安,你待会儿去御药房取些滋补的药给长公主送去,让她好好养着,切不可操劳。”
“奴才遵旨!”
吩咐完了这事,梁帝又看向赵恪的腿,“还有你,这腿上的伤大夫瞧了吗,怎么说?要不要紧?”
赵恪低头道:“谢父皇关心,只是皮肉伤,不打紧,也不会留下病根,只是这几日走起路来,会不太利索。”“那就好。”梁帝沉默了一会儿,忽地道:“可有怪朕没有及时去救你?”
赵恪闻言大惊,连忙跪下道:“儿臣自己不慎,被贼子知道了行踪,半道劫持,利用儿臣来威胁父皇,儿臣自责尚来不及,又岂敢怪父皇。”
沉默了一会儿,他又道:“再说了,大哥的身子,儿臣是知道了,平日里多走几步都吃力,何况是这样一路颠簸。”
“不瞒父皇,被关在大牢里时,儿子已经做到了身死的觉悟,没想到姑姑与大哥都先后为了儿子身犯险境,父皇更是御驾前来,儿子……儿子……”说到后面,赵恪已是伏在地上泣不成声。
“说话就说话,跪下做什么,快起来。”梁帝扶起他,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