家赔罪就是了。”
不等老爷子发火,一道略有些尖锐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就算要赔礼,也该是江家向我们赔礼才对。”
说话的,正是站在外头听着的柳夫人,她举步走进前厅,屈膝道:“见过父亲。”
老爷子此刻正在气头上,又被她当众驳斥,自是没什么好脸色,拉长了脸道:“你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?”
柳夫人不急不徐地道:“父亲不知道,这婚事,是江家先来退的,江行远恋上了一名女子,不愿屡行婚约;为了这件事,我与老爷不知陪着说了多少好话,青鸾还是个未出阁的姑娘,若是事情张扬出去,这名声便算是毁了;
奈何江行远被美色迷了心智,江家又一味惯着依着;万般无奈之下,我们只能同意取消婚约。”
柳夫人一边说着一边露出悲切之色,按一按眼角并不存在的眼泪,又继续道:“还好太子对青鸾一往情深,不在意这件事,还请了陛下赐婚,否则……青鸾这辈子就算是毁了。”
望着一言不发的老太爷,柳夫人继续鼓动她那张三寸不烂之舌,“父亲,青鸾自幼得您钟爱,如今她好不容易能够苦尽甘来,可以风风光光地出嫁,您应该替她高兴才是啊。”老太爷面无表情地听着,待她说完,方才冷冰冰地道:“怎么着,老夫若是不跟着一起高兴,还成柳家的罪人了?”
“媳妇不敢。”柳夫人连忙低头,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,出去游玩了几年,老爷子脾气似乎更古怪,更不好侍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