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的那名小太监一路急跑着赶回了养心殿,顾不得喘息,在王安耳畔一阵低语,后者听完心中一沉,走到梁帝身前,细声道:“陛下,一个时辰前,神机卫潜进了几名刺客,杀了一名乞儿与画师,另外还有几名神机卫重伤,那个韦三至今仍是昏迷未醒。”
“好大的狗胆,居然敢在京城一再做出行刺之事!”梁帝愤然一掌拍在桌案上,震得茶盏跳起老高,微黄的茶水混着茶叶一并溅了出来,濡湿了他的袖子,龙纹遇水,显得越发张牙舞爪,仿佛要从衣料上挣脱出来。
王安低着头,不敢接话。
梁帝喘了几口气,冷声道:“那群刺客呢,神机卫就一个都没留下?”
“三名刺客,被擒了两个,但……”王安瞅了梁帝阴沉的侧脸一眼,小声道:“都服毒自尽了,没有留下活口!”
“饭桶!统统都是饭桶!”梁帝怒气冲冲地挥袖扫落茶杯,碎瓷飞溅满地。
一而再,再而三的坏消息,令他失了帝王应有的静气,眉目间是抑制不住的怒气。王安连忙双膝跪地,口口声声请着梁帝息怒。
梁帝面无表情,眉眼如冰霜浸染,满是凌厉之色,令人不敢直视。
许久,梁帝缓缓按下怒气,盯着从始至终都面色平静的胡一卦,沉声道:“先生真乃神人也,都料对了。”
胡一卦长长叹了口气,涩声道:“代价却是乞儿与画师两条性命,是臣害了他们,罪过罪过。”
“一切都是那贼子所为,与先生何干。”梁帝宽慰了一句,眸光沉沉地道:“与江家以及朕结怨,且有能力做这些的,朕能想到的唯有一人,那便是翊阳,先生应该也是这么想的吧。”
“陛下英明!”胡一卦在椅中微微欠身,虽然没有明言,但这句话已是说明了一切。
“翊阳……”梁帝长眸微眯,寒意在眸底闪烁不定。
随后,梁帝又问了胡一卦一些事,既有江家的,也有翊阳的,还有那个火枪的进展,直至时近晌午,胡一卦方才离开了养心殿。
午后,秋风渐起,吹得树枝簌簌摇动,不时飘下几片干枯发黄的叶子,被秋风吹得不停打转,透着一股萧索的气息。
梁帝捧着茶盏,突然道:“王安。”
正在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