么要做这些个事。”
“还能是什么,自然是为了保住奶娘。”梁帝眯眼望着池边随风摆动的枯黄相间的柳条。
半晌,他忽地冷笑道:“这个胡一卦,对江家可比对朕上心多了。”
王安紧紧皱着眉斟酌道:“可以胡先生的心思,应该知道,他做的这一切是瞒不过陛下的。”
“这是一个阳谋。”说到此处,梁帝敛了脸上的冷笑,沉沉叹息,“朕知道,但朕不能戳破他,相反,还得主动顺着他铺的路往下走。”
王安听得一愣一愣,茫然道:“奴才不明白。”
“他知道朕拿到陆江递来的画像后,会对奶娘不利;所以他派人请了陆江过府夜叙,随后又派人在回去的路上行刺,与此同时,他派人杀了乞儿与画师,重伤韦三。
做完这一切后,他才将临摹的画交给朕,并说了种种,就是希望朕去对付翊阳,放过奶娘。”
说到此处,梁帝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这会儿火铳还没有完成,朕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布的局,却不能和他撕破脸,只能被他牵着鼻子走,所以朕才说这是阳谋。”
王安倒吸了一口凉气,惊声道:“所以养心殿里的那会儿功夫,陛下其实已经与胡先生几番交锋?奴才愚钝,竟是半点没看出来。”
“胡一卦这人,心思深得很,连朕也未能完全看穿他。”梁帝沉沉说着,眸光复杂难言。
有宫人捧了刚刚沏好的茶进来,王安接过,小心地递到梁帝手边,“这么说来,胡先生是想对付长公主?”
梁帝揭开盏盖,轻轻拨弄着上面的浮沫,却不着急喝,淡淡道:“江家与翊阳已是彻底撕破了脸,不是这个死,就是那个亡,正常。”
王安轻笑道:“那陛下大可以来一个坐山观虎斗,无论双方谁输谁赢,对陛下而言,都没有损失。”
梁帝叮的一声掷下盏盖,似笑非笑地看着一脸恭敬谄媚的王安,“怎么着,你已经替朕安排好了?”
王安大惊失色,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连忙扑通一声双膝重重磕在地上,慌声道:“奴才失言,罪该万死,罪该万死!”
他伏在地上瑟瑟发抖,汗水如浆水一般拼命涌出来,他在心里暗骂自己这般大意,恨不得打自己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