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臣当粉身碎骨,以身报君。”
王安扶起他,笑意深长地道:“奴才会将先生这句话转呈陛下,也希望……先生记住说过的话。”“这是当然。”
又相互寒喧了几句话,胡一卦亲自送王安离开,回到内堂的时候,常喜已经将画卷收拾妥当,道:“待会儿拿去先生书房给挂起来。”
胡一卦扫了卷轴一眼,淡淡道:“挂起来做甚?”
常喜被他问得一愣,“先生不是很喜欢这幅画吗,挂起来便能时时欣赏了。”
“呵呵,你真当梁帝送这幅画来,是一时心血来潮地想要拉拢我?”
“难道不是?”
“五牛图确实不错,但它除了表面上那层含意之外,还有一层意思,那就是忠君。”胡一卦修长的手指在卷轴上缓缓抚过,薄唇微启,带着几分嘲弄的意思道:“陛下是在提醒我,要好生效忠于他,不可自作聪明呢。”
常喜喃喃重复着他后面那句话,面色猛地一变,“陛下知道陆统领那桩事了?”
做为胡一卦身边的心腹,昨夜那件事真相如何,他自然是知道的。
胡一卦淡然道:“若不知,也就不会送这幅五牛图来了。”
“那……那怎么办?”常喜面色煞白地问道:“陛下会不会对先生不利?”
“他若想不利,这会儿登门的就不是王安,而是神机卫了。”见常喜仍是惴惴不安,他又安慰道:“放心吧,在我失去利用价值之前,他是不会动我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