告诉我?”
“她不想您伤心难过,虽然您不是她十月所胎所生,可在娘娘心里,您就是她的亲儿子。”车夫轻叹一声,在赵惟复杂的目光中解释道:“娘娘知道陛下的心思,所以她这些年来,加倍地疼您爱您,只要是您想做的事,她从来不反对,哪怕……这件事极其困难。娘娘这些年在后宫韬光养晦,任由郑淑妃嚣张跋扈也是这个道理。”
“置身事外,心怀静气,方才能够更好的谋划,为您在绝境之中,挣得一丝生机。”
听着车夫娓娓道来,赵惟双眸通红,指节发白,帘子被他拉得不堪重负,咯咯作响。
原来,母后并非像姑姑说的那样软弱无知,她只是为了他,选择隐忍,在暗中谋划。
“母后她……从来不与我说。”赵惟嘶哑地道。
“娘娘说,殿下已经够艰难了,不能再增加您的难处。”车夫叹息道:“若不是今日出了这样的事, 奴才也会把这话烂在心里,一个字都不提起。”一主一仆隔着半敞的帘子,寂寂无声,犹如两尊雕像。
彼时,两个小娘子挎着篮子说说笑笑的经过此处,看到一辆华美高大的马车停在这里一动不动,好奇地张望了几眼,看到车帘里露出的半张脸,顿时美眸一亮,紧接着一抹淡淡的红晕飞上脸颊。
好俊俏的少年人,也不知是哪家公子,看这马车与衣裳,必定是富贵人家。
两名小娘子看了一会儿,才依依不舍地收回目光,走了十几步,又忍不住回头想再看一眼,却发现马车已经不知去向,只能怅然离去。
养心殿,梁帝正在盘腿打坐,自从服食了五行丹后,他对道家长生之术越发痴迷深信,打坐修行成了他每日必做的功课,简直比上朝还要积极。
还好那群御史不知道,不然一个个又得死谏了。梁帝虽然掌着握着生杀予夺的权力,但面对那群人也是一阵头疼,这些人嘴皮子极为利索,骂是骂不过他们的;
至于杀……
他们巴不得梁帝杀了他们,这样就可以在史书上留下一笔:某年某月,某某御史因为劝谏皇帝莫要沉溺修道而被皇帝恼羞成怒的处理。
从此他们青史留名,皇帝则要背上骂名,甚至遗臭万世。
没人会喜欢背负身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