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皇后恻目看着重新关起的殿门,摇头道:“此人谨慎有余,魄力不足,就是一个庸碌之辈;活活稀泥还可以,查翊阳……恕臣妾直言,他不够资格,也不够能力。”
曹皇后的点评一针见血,若是刘府尹在这里,怕是要羞愧地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梁帝面无表情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沉默片刻,曹皇后又道:“徐晋之一案,真相到底如何,陛下您心里最清楚不过。
“您顾念兄妹手足之情,只处斩了徐晋之一人,未曾牵连长公主,依旧锦衣玉食的供着她,可结果呢?”她幽幽轻叹,摇头道:“臣妾想着都觉得寒心。”
梁帝睨了她一眼,冷声道:“皇后这么说,就是认定翊阳所为了?”
“结合惟儿与陈府尹的话来看,她确实是最可疑的。”曹皇后举目,声音不急不徐。
“再者,惟儿抓了江行远他们二人,确实不对,但翊阳将这件事告诉胡一卦,打的是什么心思,陛下您还不清楚吗?”
梁帝面色本就不太好看,听到这话,越发阴沉,翊阳疼爱太子,视若己出,一心想要将他扶上东宫乃至天子宝座。
在这种情况下,除了太子以外的皇子,都是翊阳眼中的敌人,赵惟自然也不例外。
今日,就算曹皇后不来,他也不会重惩赵惟,只是抓两个罢了,也没闹出人命来,实在算不得大事。
所谓’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’,梁帝不止一次的说起过,但在他心里,从不认同,甚至认为那就是一句笑话。
人生而不平等,却要求犯法时同等处置,简直可笑。
再者,他虽然从未打算将帝位传给赵惟,却需要后者来牵制太子,以免太子一党独大。
这也是他表面上一直维持对赵惟恩宠有加的原因所在,朝堂需要平衡。
如今,曹皇后的一袭话,却让他意识到,也许……朝堂已经在向着太子的方向倾斜了;这样的话,翊阳就是他首先要拔掉的一颗钉子。
原本,翊阳若是安安份份做她的长公主,他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毕竟翊阳经营这么多年,手里握着不可小觑的势力,他不想伤筋动骨。
可偏偏翊阳要兴风作浪,甚至试图揭开当年他登基的真相,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