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构建在虚假父子情份之中。
大同府那件事,虽然给他留下了阴影,甚至现在还经常会做恶梦,却也令他异常清醒,知道谁对他真心,谁对他虚情;不再会因为几句动情的话,就自我感动,从而迷失了心智,落入别人陷阱之中而不知。
说话间,他们已是来到养心殿前,守在殿外的宫人朝二人施了一礼,随即推开了殿门。
大开的殿门落入翊阳眼中,犹如一只巨兽的嘴,吞噬着每一个走进去的人。
她有一种预感,踏进这里,也许她就再也出不来了。
那一刻,她有一种转身逃走的冲动,身体的每一个细胞都在警告她,走,立刻就走!
不过很快,她就压下了种种恐惧,大步走了进去,是福不是祸,是祸躲不过。赵恪紧随其后,很快看到了坐在大殿内的梁帝,面无表情,看不出喜怒。
他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四周,没有见到赵惟,心中微微一定,赵惟不在,也许还有挽回的余地。
在赵恪心思飞转之时,翊阳已是敛袖行礼,“翊阳见过皇兄,皇兄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
“免礼。”梁帝伸手虚抬,语气淡然。
待翊阳起身后,他目光一转,落在赵恪身上,“太子怎么也来了?”
赵恪低着头恭敬地道:“儿子去找姑姑,得知她入宫,又想着今儿个还没有给父皇请安,便一起过来了。”
“你倒是有心。”梁帝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,连翊阳都能识破的谎言,他又怎会看不出来。
待各自落坐奉茶后,翊阳道:“不知皇兄急召臣妹前来,有何要事?”
梁帝笑一笑,“不急,且尝尝这茶,江家新送来的茶。”
他都这么说了,翊阳只得按下心中的焦灼,端起茶抿了一口。
“如何?”
“一如既往的清冽甘香,甚好。”
面对翊阳近乎敷衍的回答,梁帝也不在乎,转头看向太子,后者的回答多了几分诚意,“是好茶,但似乎不是江家一贯种植的那几种茶叶,看来是新茶。”
江家位于江南,所种植的大多是龙井、碧螺春等,但这次的茶叶,细品之下,味道并不相同。
梁帝笑呵呵地道:“太子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