翊阳身前,“太子是为了护你,才会威胁老六,那你呢,为了驸马?”翊阳敛袖起身,眸光盈盈地道:“臣妹不知道荣王查到了什么线索,但臣妹确实冤枉;至于驸马……”
她叹了口气,幽幽道:“臣妹与他虽有多年的夫妻情份,但臣妹并非对错不分之人,他犯下弥天大错,皇兄斩他,理所应当;再说,臣妹那会儿已经与他和离,他也再不是驸马。”
梁帝漠然相视,片刻,他嗤笑道:“翊阳,在朕面前说这些话,你不觉得很可笑吗?在你心中,徐晋之的份量只怕比朕要重上百倍千倍;若非朕坐在这张龙椅上,手里握着生杀大权,朕相信……”
梁帝俯身,凑到比他矮了一个头的翊阳耳畔,一字一字道:“你为了让他活命,你会毫不犹豫的手起刀落……杀了朕!”
“臣妹万万不敢!”翊阳身子剧颤着跪下身去,粉面惨白,一副被吓坏了的模样。
“你敢的,这世间就没有你翊阳不敢的事。”
这一次,梁帝没有再叫起,他俯视着翊阳头顶,目光冰冷,仿佛是在俯视一只微不足道的蝼蚁。
翊阳还想再替自己辩解几句,耳畔倏然响起梁帝的声音,“把你知道的事情,如实说一遍。”
“奴婢遵旨。”一个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从翊阳身后传来。
春菱?
翊阳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她猛地回头,发现春菱也正在看自己,那种表情与眼神……是她以前从未看到过的。
那么陌生,那么……可怕!
是的,春菱这会儿看她的眼神,充满了怨忿与恶毒,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,这真是陪在她身边的十多年的春菱吗?翊阳心头浮现出这个念头。
“自从陛下下旨将驸马斩首后,长公主就恨极了您,不止一次的说要让您血债血偿;为了对付您,长公主还从一个巫师手中买来巫蛊娃娃,想用厌胜之术对付陛下。
好在陛下是真命天子,气运浩荡,没有受到伤害,但长公主并未迷途知返,反而变本加厉,她从周太后那里知道了陛下当年的旧事,便将其编成童谣,派人找城中的小乞丐,到处传唱;
一则是想毁陛下气运,二则是想将此事嫁祸给江老夫人,长公主将驸马的死,怪到了辛姑娘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