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钱,并无其他进项,可置办不起几次这般豪华的席面。
“哎呀,今日是我入学的好日子,往后我便是读书人了,自然当好好庆贺一番。子曰:‘学而时习之,不亦说乎。’我这也算是应了圣人之言,图个欢喜罢了。”
探春听了这话,亦笑了,遂将腰间荷包解下递与贾环,“如今我屋中被你送的杂七杂八之物快堆满了,也无甚用钱之处,这些便当作姐姐给你入学的贺礼了,你且收着,莫要再乱花了,以后若还有这等宴席之事,可不能再这般铺张了。”
言罢,探春不由分说地将荷包塞进贾环怀中。
贾环吓得心惊肉跳,他怀中可是揣着几百两银票,若被探春发觉,可就难以解释了。
“哟,三妹妹,环儿,你俩抛下我们,在此处偷偷弄那姐弟情深之态,这是做与何人看呢?莫不是我们便不是兄弟姐妹了?”
贾宝玉酸溜溜地凑了过来,便要拉探春的手。
环老三唰地一下挡在探春身前,警惕地看着贾宝玉道:“宝二哥,今儿是我大喜之日,你可莫要又整出摔玉那死出,扫了众人的兴。”
贾宝玉素日脾气甚好,听了贾环带刺的话亦不恼,只是尴尬地缩回手,悻悻笑道:
“三弟,我这不是见你能安然无恙地从二老爷书房出来,羡慕得紧嘛。你是知道的,我每次去书房,被啐一脸那都算轻的,板子可没少挨。”
贾环听了,不禁笑道:“这我也不得不说你几句,你纵然不喜读书,好歹也做做样子。
可你倒好,恨不得阖府之人都知晓你不喜读书,咱们贾府自诩书香门第,你这话岂不是在打贾府自家的脸?挨板子也是活该。”
贾宝玉听了,似有顿悟,拍手道:“三弟,你这话说得极是,我往日竟从未思及此。明日我便在屋中置一本《论语》,也好叫众人知晓我亦是有心向学的人。”
探春在旁听着,总觉哪里不妥,什么叫做做样子,二老爷最是不喜那等偷奸耍滑之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