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宅子皆被恶奴占了,却不敢去拿回,我都替你害臊!”
薛蟠听了这话,脸上一阵青一阵白,羞愧之色溢于言表。
他张了张嘴,欲要辩解,却又不知从何说起。
他如今乃是黑户,法律上已然是死人了,宅子被恶奴占了,他亦不敢去打官司,舅舅王子腾又不管他,只得厚着脸皮借住在贾府。
“丰年好大雪,珍珠如土金如铁”,说的乃是他祖父在世之时的薛家。
如今的薛蟠,丢了皇商的身份,失了最大的倚仗,薛家的财产迟早会被底下之人瓜分干净。
他亦急啊,到处在贾家结识一些所谓的朋友,期望能寻得一条出路。
奈何皆是些酒肉朋友,真正能帮忙之人一个也无。
薛蟠唯一的希望便是贾环了,贾环看不上他之财,又能在皇帝面前露脸,他太想抱此大腿了,甚至想将妹妹许配给贾环。
奈何母亲与妹妹皆更中意贾宝玉,这让薛蟠有些想不通。
男人最是了解男人,瞧着贾宝玉与秦钟在马上那亲密的模样,他便知晓这俩人与他一般,皆是腌臜之人,妹妹这般好的人,怎可嫁给这样的人呢?
可他又不敢忤逆母亲与妹妹之意,只能暗自叹气。
“薛大傻子,莫要发呆了,学堂到了!”
贾环没好气地提醒了一句,将马递给小厮,径直往学堂走去。
贾兰紧跟其后,见贾环未提醒贾宝玉,他只得转头朝与秦钟拉着手说个不停的贾宝玉说道:“宝二叔,新生入学,先生都会照例考校其学问。宝二叔还是快些准备吧。”
贾宝玉皱眉道:“都会考校些什么?”
贾兰答:“大抵是从四书五经内抽。”
贾宝玉冷哼道:“哼,那四书五经皆是腐儒之谈,无趣得紧,我才懒得去准备。”
此言一出,全场寂静,路过的学子纷纷向贾宝玉投来幸灾乐祸的目光。
贾兰看着先生铁青着脸往这边看来,连忙离贾宝玉远远的,小步朝贾环的方向跑去,心中暗自嘀咕:
“宝二叔莫不是脑子有恙?既不喜四书五经,来这学堂作甚?莫非喜欢挨打不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