黛玉以帕掩口,笑道:“先前你不是还揍过他一顿?怎的他还缠着你?”
贾环无奈耸肩,道:“谁晓得呢,反正我不喜与他玩耍,总觉他对我图谋不轨。”
“谁对你图谋不轨?”
史湘云忽地凑来,指着两人,那苹果般的脸蛋上,酒窝尽显,两腮红晕,愈发俏皮可爱。
“好哇,环哥儿,你来了也不找我玩,反倒与林姐姐在此嚼舌。你若这般,我可不教你的香菱学诗了。”
贾环听了,没好气地道:“我还未找你算账呢,前几日你竟偷偷在我药里放糖,害得我吐了一宿。”
史湘云脸蛋更红,满是不好意思,道:“我这不是心疼你嘛,见你吃药辛苦,想着给你加点甜。哪曾想会害你吐了一宿,环哥儿,你莫要生气了嘛。”
史湘云拉起贾环比了比,道:“瞧瞧,你都比我高出这般多了,已是大人,还与我计较这些作甚。”
贾环自然不会与她计较,拉着她坐下,三人围坐,气氛一时微妙。
黛玉轻抿朱唇,似笑非笑地看着贾环与史湘云。
湘云这边,却是向贾环大倒苦水,言她婶婶嫌她闹腾,让她做针线活以磨性子,常常做到深夜。
贾环闻之,暗自咋舌。
那史家一门双侯,又皆在朝中为官,岂会缺银钱?
三年清知府,十万雪花银,史家若想捞钱,实是易如反掌。
他们这般作为,唯一目的便是装穷。
此确比贾府高明许多,贾府如今乃是打肿脸充胖子,而史家已然缩减开支,低调做人,此乃真正的政治觉悟。
也难怪史家如今不带着贾家和薛家玩,这两家着实如猪队友一般,甚是拖后腿。
看着尚不明长辈用意的史湘云,贾环忍不住提醒道:“这些话你切不可在外人面前言说,若底下婆子嚼舌,指不定就传成史家虐待于你,那可有损史家名声。
老祖宗最是好面子,若让她知晓,定要怪你嘴上没个把门的,万一恼了,日后怕是不接你过来玩耍了。”
史湘云小嘴一嘟,道:“哼,我知晓了,环哥儿,你就会吓唬我。我以后不说便是了。
不过,我那婶婶也真是,整日让我做针线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