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受伤,倒是让你失望了?我未曾与你计较那胭脂米之事,你已拖欠多年,我给你留了颜面,未曾主动讨要,你却整日装傻充愣。”
鸳鸯发髻被揉得有些歪斜,忙挣脱开来,一边整理发丝,一边娇嗔道:
“三爷,您莫要再闹了。您今日才经历大事,我这是担心您呢。那胭脂米之事,我怎敢忘却。
只是近年来,庄子上送来的胭脂米逐年减少,如今府中也只有老祖宗、宝二爷和林姑娘能按例分得一些,我一个下人,哪还有多余的。
还望三爷大人大量,再宽限些时日,待庄子收成好了,我定当第一时间还您。”
鸳鸯边说边用哀怨的眼神看向贾环,手中仍不停地整理衣衫。
贾环见她楚楚可怜之态,愈发想要逗弄她,便问道:“鸳鸯,你说老太太突然让你来伺候我沐浴,是何用意?”
鸳鸯白了他一眼,说道:“三爷,您又开始胡言乱语了。
老祖宗疼爱您,见您一身狼狈,才让我伺候您沐浴,是为了让您能体体面面地进宫,您莫要胡乱猜测。”
贾环瞧着她微微颤抖的手指,心中明白,却也不点破,只作如释重负状:“如此便好,我还真怕老祖宗一时糊涂,将你许配于我呢。”
鸳鸯正欲反驳,却见晴雯风风火火地从东府取了干净衣裳赶来。
晴雯见二人,不禁撇嘴,上前一把夺过鸳鸯手中毛巾,边将她往外推边冷哼道:“这里有我伺候爷便好,鸳鸯姐姐还是忙您的去吧。”
鸳鸯被推出屋外,听着屋内传来的嬉笑声,心中松了口气,却又莫名地涌起一股失落之感。
她在屋外微微发愣,听着屋内的欢声笑语,轻咬嘴唇。
心中那股失落之感如丝线般缠绕,她暗自思忖,自己这是怎么了,不过是三爷的几句玩笑话,怎就让自己失了神。
她定了定神,整理好衣衫,转身欲走,却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房门。
屋内,晴雯一边拿着毛巾为贾环擦拭,一边嘟囔道:“爷,您莫要再与鸳鸯姐姐打趣了,她脸皮薄着呢。
今儿个您可真是威风,我听金盛说,您还斩杀了一名指挥使,不知这指挥使是几品官员?”
贾环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