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那皇帝,将诸事料理妥当,便打发了贾环去,自往宁寿宫而来。
此次贾环闹出的风波,真真如那狂风卷浪,平地起惊雷。
竟有一正三品的武官,手底下管着两万玄武营将士的指挥使,因他而殒命。
这事儿可不小,皇帝心中亦有几分忐忑,唯恐太上皇借此兴风作浪。
如今这京城十二营,王子腾已领了四营而去,能制衡太上皇的兵力,愈发显得单薄了。
幸得贾环此番作为,铲除了太上皇的心腹赵刚及其亲卫,忠顺亲王得以不费一兵一卒接管玄武营,倒让皇帝有几分满意。
既如此,为贾环善后,也算是值当了,且将他派往前线,一来可令其将功赎罪,二来也能暂避风头。
至宁寿宫,皇帝躬身行礼:“儿臣给父皇请安!”
太上皇只微微颔首,便命人看座。
父子二人相对,却似那寒冬之冰,毫无温情可言。
皇帝常以李世民自诩,可在太上皇及部分人眼中,他不过是个野心勃勃、手段狠辣之徒,与那弑兄杀弟却情有可原的李世民相比,实有天壤之别。
那前太子,才是真正的贤德之人,心地仁厚,礼贤下士,对兄弟友爱,对父皇至孝。
于朝堂之上,能使各方势力相安无事,群臣皆服;于民间之中,轻徭薄赋的主张,令百姓无不感恩戴德。
如此贤良之人,却被当今皇帝以莫名之罪扳倒,此事令朝中老臣无不痛心疾首,仿若心头肉被剜去一般。
皇帝瞧着太上皇神色,心中明白他所思所想,却并无半分悔意。
在皇帝看来,这皇位当由有能者居之,那前太子太过优柔寡断,若由他继承大统,这大周江山恐将倾颓。
“父皇,儿臣今日特来,是为与父皇言说玄武营之事。那赵刚父子,犯下大罪,实乃祸国殃民之辈,儿臣不得不加以惩处。”皇帝打破这沉默。
太上皇冷笑一声:“哼,武将之罪,还不是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。你此番,是要保那贾环吧?”
皇帝微微一怔,旋即神色如常,回道:“父皇,儿臣并非要袒护贾环。贾环之举,事出有因,而赵刚父子之罪,确凿无疑。
儿臣令贾环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