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们并非定要参与,只是府中境况你也知晓,若有生财之道,我们也可助力。”
贾环看向她,皱眉道:“我给嫂嫂说了多少营生,为何嫂嫂仍常念银钱不足?
莫不是如貔貅一般只进不出?”
王熙凤一听,如得宣泄之口,伸指细数道:“环兄弟,你瞧这府里,上下人等众多,何处不需用钱?
且说老太太的吃穿用度,件件皆是精细贵重之物。
还有姑娘们的月钱,虽每次不多,然积少成多,亦是不小之数。
更有府中节庆、应酬诸事,哪一样不费银钱?
以往那些营生,所获之利不过是杯水车薪罢了。”
王熙凤愈说愈激动,续道:“这些尚是小数,那宫中贵妃处才是花钱大头。
那夏太监,可恶至极,隔三岔五便遣人来府中打秋风。
月初竟言买宅缺钱,要府中资助千两。
还有二老爷,在外地为官,花销甚巨,昨日来信,又支走两千两银子。”
“咳咳咳!”
贾环闻此,不禁被呛。
心内暗思:“政老爹真是奇人,他人为官皆可获利,他却需家中补贴。
那可是学差之职,若要谋财,易如反掌。”
想至此,贾环暗自摇头,诸如开讲座,令心腹将座次按优劣标价,学子为在学差前露脸,必竞相购买,此类法子数不胜数,政老爹却不为所动,实乃迂腐。
贾环回神,见众女仍在,无奈叹道:“罢了,再与你们说一营生。只是这营生关键之人非我,而是她。”
众人顺其手指看去,见柳五儿一脸懵懂站于一侧。
贾环行至五儿旁,轻拍其肩,向众人道:“五儿是个有能耐的,便是到工部,凭其手艺也能立足。
她那嫁接之术堪称绝妙,府中花草经她打理,愈发繁茂。
咱们可于城外寻一庄子,专种奇花异草,再以五儿之术培育新品。
此等花草于京城显贵中极受欢迎,不愁销路。”